!’或者‘往前,往前!’,您也许觉得这很可笑吧。当然,今天心里很清楚,这种状况完全是精神过分紧张导致种病态反映,对于这种病状还找不到别名称,只好把它叫作迄今医学上还不清楚‘棋中毒’。后来,这种偏执癫狂不仅开始侵蚀大脑,而且也开始侵蚀身体。消瘦,睡不好觉,恍恍惚惚,每次醒来都要费好大劲才能睁开沉甸甸眼皮;有时感到极度虚弱,连拿水杯手都抖得非常厉害,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把杯子送到嘴边。但是开始下棋,股狂热力量就来:紧握拳头走来走去,有时宛如透过层红雾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地、凶狠地冲着自己叫喊:‘将死’!
“这种令人心惊胆战、难以描述危机状况是如何出现,自己也说不清楚。所知道全部情况就是,天早晨醒来,觉得跟以往完全不样。全身像散架似软绵绵地躺着,舒适而安逸。种深深、适意倦意,几个月来未曾有过倦意压着眼皮,是那温暖、惬意,起先犹犹豫豫,竟不愿把眼睛睁开。醒着躺几分钟,继续享受恬适昏昏沉沉境界,暖融融地躺着,感官陶醉在飘飘欲仙快感之中。突然,觉得似乎听见身后有声音,是活人说话声,这时心里狂喜之情您是想象不出,以往几个月,将近年以来,除法官席上那种生硬、凶狠、毒辣话之外,没有听到过别声音。‘你在做梦’,对自己说,‘你在做梦!千万不要睁开眼睛!让梦境再延续会儿,要不然你又要看见围绕着你那间该死囚室,那把椅子、那个洗脸台和那图案永远不变壁纸。你在做梦——继续做下去吧!’
“可是,好奇心还是占上风。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奇迹出现:处在另个房间里,这房间比饭店里那间囚室宽大。窗户上没有加栅栏,阳光可以不受遮挡地照射进来,窗户外不是那呆板防火墙,眼望去就可看到迎风摇曳绿树,室内四壁光洁,雪白闪亮,上面天花板又白又高——真,躺在张陌生新床上,这确实不是梦,身后有人声音在低语。惊讶之余,大概是不由自主地使劲动下,因为马上就听到有人走来脚步声。个女人步履轻盈地走过来,头发上罩着白软帽,是个看护,是护士。惊奇得浑身打阵战栗:已经有年没有见过女人。愣愣地凝视着这个妩媚身影,目光定极为兴奋和狂热,因为走过来护士急忙‘安静!请您安静!’地说着,让平静下来。可是只是聆听她声音——这不是个女人在说话吗?再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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