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那儿住多久?”
“
“请你跳两下,跳两下让看看。”御手洗兴奋得几乎要拍起巴掌来。
阵内站起身,前后左右地摇摆着自己短小四肢,晃动着腰,在屋里快步绕着圈走起来。他脚步就像德岛地方阿波舞,但比那还要急促得多,腿抬得高高,小腿反复伸直和弯曲,上身不住地左右摇摆和抖动,手也连续地剧烈挥舞,看起来就像发疯似。可是,更令人诧异是他脸部表情。嘴巴会儿咧着,会儿又闭上,直不停地循环往复;然后又伸长下巴,撅出下唇,再把舌头伸出口外,越伸越长,完全像是精神病发作。
阵内手舞足蹈地表演会儿之后又坐回到沙发上。
“每天晚上他都得在家楼上这跳上阵子,实在让人受不。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真想偷偷离家躲到哪里去。刚才进门时看见这位先生也在跳这样舞,样子还挺吓人,以为也是被狐狸精附体,吓大跳,差点儿就想跑回去。”阵内说道。
“原来是这回事,好不容易才听明白。不过,可不是被狐狸精附体,而是被位老太婆附上身。”
断地耐心进行引导。
“你就随便说吧,从哪儿说起都没关系,你自己想到什就说什。”
“既然你这说,那就随便讲。不过,这人不会说话……该从哪儿说起呢……说实话,这十来年里,都没有好好在人面前有条有理地说过话。”
“没关系,请随便讲。”御手洗本正经地对他说,“其实,在人面前有条有理地说话根本就不算什本事。你看街头躺着那些醉鬼,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几句话能连着说上几小时,让人听直犯晕。而这就是所谓文明本质。语言和文字虽然代表们文明,但它们本身却并无太大意义。甚至可以说,在们所谓文明都市里,都还找不到比DNA这类最简单蛋白质所暗含秘密更丰富内容。”
阵内听这番话后不停地眨着大眼睛,疑惑地望着御手洗。
“咦,被女鬼附上身?”
阵内惊叫声,害怕得几乎要跳起来。御手洗感慨地重重点点头,说:“怎说什你都肯信啊。那,你说那位被狐狸精附身人现在在哪儿?”
“就在们家二层。”
“是你家里人吗?”
“不是,是租住在们家房客。”
“最近你遇上什难事吗?”
“最大难事就是碰上个狐狸精附体人。”
“狐狸精附体?到底怎回事?”
“就是被狐狸精附在身上。遇上个狐狸精上身人,总在们家跳舞,实在害怕得受不。”
阵内边说,边用手脚比画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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