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你想拉我上哪儿?’他回答说:‘我告诉你怕你不相信,得让你自己瞪大眼珠好好瞧一瞧。’”
“在五层下了电梯后,他带我进了他的家门,从小饭厅里穿过以后,又领我进了一间六张榻榻米大小的房间。他连灯也不打开,把窗户开得大大的,指着下面对
“这个人平常就表现得不正常吗?”
“不,白天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头,人很稳当,彬彬有礼的,不像是个胡说八道靠不住的人。”
“没有见过他精神错乱或者发疯吧?”
“不,从来就没有过。”阵内马上斩钉截铁地否定道,“他完全没道理要这么折腾啊。要是他是故意装出来的,那么你马上就能看穿他,我想我也能知道。”
御手洗听了以后向对方脸上瞥了一眼,那意思分明在怀疑对方真能看得出。但他很快又问道:“这位寄住在你们家的人叫什么名字?”
没多久,还不到一个月。”
“刚一个月?”
“是的。”
“他总是在这样跳舞吗?”
“不是一天到晚地跳,而是到了晚上,我们快睡觉时才开始跳舞的。”
“他姓由利井,名叫由利井源达。”
“由利井源达?噢。那么这位由利井先生跳舞的事是怎么开始的?”
“我有位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名叫八角。他就住在我们家旁边一座公寓的五层。他原来是个木工,现在靠出租公寓和经营一家游戏中心过日子。一天晚上,我正想睡下时,二楼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说起来不怕见笑,我们家的房子不但已经旧了,而且当初为了省点钱,盖得不够结实,楼上动静稍微大点儿的话,楼板和柱子就嘎吱嘎吱地响。我想,楼上不就住着那位老头子吗?这实在有点奇怪,到底他能在上头干什么呢?正想到楼上去看看的时候,玄关的大门被咚咚地敲响了。我很纳闷,这都快半夜了,会是谁来了呢?开门一看,原来就是那位八角。”
“外头天已经黑得看不清人了,可我还能看出他脸色很紧张,对我说:‘喂,快跟我出来一趟!’”
“‘半夜三更的,你来捣什么乱!’我埋怨了他一句,他却告诉我:‘你说什么都行,总之快出来跟我走一趟!’我实在没办法,只好被他扯着袖子走了。他带我进了他那座公寓楼,上了电梯。”
“在晚上跳?”
“是的,往往月亮一出来,他就在二楼把楼板跺得山响,搞得我们家一层的天花板上落下一大片灰尘,实在忍无可忍。尤其我们家是开小饭馆的,这真让人头痛。”
“既然这样,你们倒不如搬走算了。”
御手洗出了个不合常理的主意,连我都替他感到不好意思。
“开什么玩笑!我在这里又没有亲戚,搬出去以后我到哪儿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