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用六小时时间从城市这头走到另头。走在前面是军队,他们举着旗帜穿过彩旗飘扬街道,跟在后面是军乐团、男声合唱团、歌咏队、消防队、学校师生、退役军人——队望不到尽头行列。凡是能参加游行都参加游行,凡是能唱歌都在唱歌,凡是能欢呼都在欢呼。赛勒斯·韦斯特·菲尔德像位凯旋古代统帅坐在辆四驾马车上,第二辆马车上坐着“尼亚加拉”号指挥官,第三辆马车上坐着美国总统;后面是市长们、*员们、教授们。然后是接连不断讲话、宴会、火炬游行,教堂钟声在敲响,礼炮在轰鸣。次又次欢呼把这个新哥伦布、两个世界统者、空间战胜者——赛勒斯·韦斯特·菲尔德弄得心醉神迷,此时此刻他成美国最光荣、最受崇拜人物。
沉重十字架
那天,有几百万声音在喧哗、在欢呼。但是就在这片欢庆之中,只有个声音、而且也是最最重要声音却令人注目地沉默,它就是海底传来电报。说不定就在这片欢呼声中,赛勒斯·韦斯特·菲尔德已经知道这个可怕事实:恰恰就在这天大西洋电缆停止工作;而前几天传来讯号也已经混乱不清、几乎不能辨认,好像个临死人最后喘息,现在电报终于彻底断气。他是唯知道这底细人,想必他内心非常惊恐。不过,除那几个在纽芬兰监视接收信号人以外,在全美国还没有个人知道和预先想到电缆会渐渐失灵,即便是那几个知情人,面对着这种日复日无度狂热,也会犹豫是否要将这令人痛苦消息告诉欢呼人们。但是不久,从电缆传来消息竟是如此稀少,终于引起人们注意。美国原先期待着每隔个小时就会有消息越过大洋传来,可现在情况并非如此,只是偶尔传来点模模糊糊、无法核实音信。没有多久,谣言就不胫而走,说有人为急于求成,为达到更好传送效果输送过量电荷,反而把这条漫长电缆彻底弄坏。但人们还是把希望寄托在排除故障上。可是不久再也无法否认:讯号已变得愈来愈混乱、愈来愈难以明白。恰恰就在过醉酒之后第二天,9月1日,从大洋彼岸再也没有传来清晰声音,再也没有传来纯正电流振荡。
如果说,人们仅仅从真诚热情中清醒过来,对他们原来寄予厚望这个人从背后绝望地冷眼相看,那倒好办,但他们没有这宽容。关于大肆赞美过电报失灵谣传几乎还没有被证实,欢呼浪潮就像反冲回来似齐气势汹汹地扑向无辜罪人——赛勒斯·韦斯特·菲尔德。说他欺骗个城市、个国家、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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