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当时有人比他更觉得失望,那个人就是通子。
通子是个美人,为此金越直很想去吉敷家。通子厨艺不差,老实说吉敷并不怕金越来访,只是,吉敷也很清楚通子非常讨厌金越。金越酒品很差,即使到吉敷家也是酒不离口,喝酒后,便唠唠叨叨地述说身为刑警老婆该如何如何之类令人不舒服又老掉牙话题。吉敷觉得金越讲那些话,比小学师长训话更像在说教,更让人难以忍受。
因为他每次都说相同话,吉敷夫妇有时难免会忍不住地露出不耐烦神色。这种时候,金越却会拍着吉敷背,有点嘲弄地对吉敷说:“你这个小子就是太迷糊。”
五年后,金越离开樱田门,退休。那时金越已经不是吉敷搭档,通子也不是吉敷妻子。
。吉敷当时只好无奈地回座位。
过阵,金越擦着汗回来。他看眼吉敷,突然说:“喂,借五千块。”
金越红着脸,眼睛里还有血丝,吉敷完全解他当时状态。他不只醉,还处于某种兴奋之中。
“没有多余钱可以借给你。”吉敷说。吉敷很清楚借出去钱会有何种结局。
“借几天就好,下个星期定还你。”金越眼神和口气,和在审问室里逼问疑犯样。
“不行,没有钱。”吉敷不容分说地拒绝,把金越气得小眼睛直往上翻。他嘴唇颤抖下,拳头也攥得紧紧,副要挥拳过来样子。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吗?想想你自己立场。”金越气急败坏地大吼,周围人都回头看他们。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好笑,到底谁该清楚自己立场?吉敷当时真想对他说:“你才应该想想自己身为刑警立场。”和金越搭档工作那段时间,吉敷变得越来越厌恶刑警工作。他们在犯罪现场进行搜证工作,和吉敷原先心中想象有极大差别。金越很多时候根本不按程序处理,不把法律当回事,而是以缺乏理智态度来处理事件。
他们真正接触到案件,大多是很无聊事情。例如,因为背负巨额债务而抢劫杀人案件,或是强,bao案,或分赃不均、黑吃黑同伙互殴案,等等。金越处理这类案件能力特别高超,游刃有余,他是个像刑警,更像流氓人,别人无法理解黑帮人物想法,他却然于胸。如果单从这点来看,他倒是位优秀刑警。
但是,这点却让吉敷觉得十分厌烦。为什像金越这样低级人物,却是优秀刑警呢?这是当时吉敷心中极不以为然想法。樱田门要对付,是罪犯世界,而那个世界远比自己想象低劣百倍。这让吉敷对自己工作感到非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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