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亲手杀死自己丈夫人,被强盗玷污人,究竟该如何才好呢?究竟——究竟——(猛然间泣不成声)
亡灵借巫女之口做出陈述
贼人强,bao内人之后,就坐那儿巧舌如簧地安慰起她来。在下自然是口不能言,身子也被绑在树根上。然而,在下曾多次以目示意,想让内人明白:那厮所说话当不得真,完全是派胡言。可内人她只是颓然坐在竹叶上,目光落在自己膝盖上。看她那模样,莫非听信贼人花言巧语不成?在下妒火中烧,极力挣扎。可那贼人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说着甜言蜜语。“你既然已经失身于俺,怎还能与丈夫重归于好呢?与其跟着那家伙过日子,还不如做俺老婆呢,你看好不好?俺也是喜欢你喜欢得不行,才做出这种出格事来。”那贼人厚颜无耻,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不料听贼人这番话,内人居然心醉神迷地扬起脸来。如此美貌内人,在下也是第回看到。可是,你们可知如此美貌内人,当着被缚于旁在下面,是如何回复那贼人?在下如今虽彷徨于中有[9]之境,可每次回想起内人当时回复,仍禁不住怒火中烧。内人如此答道:“无论天涯海角,请带贱妾同往。”(长久地沉默)
内人罪孽,还不仅限于此。倘若仅限于此话,如今在下在黑暗地狱中也不至于如此痛苦。然而,内人如梦如痴地被那贼人牵着手正要往竹林外走去时,忽然脸色大变,指着树根处在下说:“杀他!他不死,就没法跟你过日子。”
内人如同发疯般,连叫喊许多遍。
“杀他!”——即便是现在,这话也如同狂风般,欲将在下股脑地吹入漆黑无底深渊。哪怕仅仅次,从人嘴里能说出如此可恨话语吗?哪怕仅仅次,人耳朵能听到如此诅咒般话语吗?哪怕仅仅次——(突然迸发出阵冷笑)就连那贼人,听这话后,也不由得大惊失色。“杀他!”内人叫喊着,拽着贼人臂膀。贼人只是看着内人,没说杀,也没说不杀。突然,他飞起脚,将内人踢倒在竹叶上。(再次迸发出冷笑)贼人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说:“你要那女人怎样?杀她,还是放她?你只要点头作答就可以。杀她?”
仅凭这句话,在下愿意宽恕贼人罪孽。(再次长久地沉默)
趁在下迟疑不决时候,内人尖叫声,便跑进竹林深处。贼人猛扑过去,可连她袖子都没捉住。在下只是如同身处幻景中般,看着眼前这幕。内人逃走后,贼人夺在下长刀和弓箭,将绑着在下绳索割断处。
“这下该顾下俺自个儿。”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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