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接受审讯的吉田仑平,显得比第一次更加战战兢兢。而巴谷课长的态度却与先前大为不同,显得十分随和,说话的语气就像跟老朋友聊天似的。
“你欠了绚夫人不少钱,是吧?”
“呃,是的……”
“大概有多少?”
“也没有多少,就一点点……”
“现场勘察时,发现你的牌明显被换过,并且,已经有两三张蓝牌,也就是说,‘清一色’已经完成了。”
“这,这怎么可能……”
“这就是说——”巴谷课长紧盯着高野信二惊恐的双眼,说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是在你出去之后,有人跟受害人继续玩牌了?”
“可是,我也只离开了十分钟左右啊。”
“你不是已经想到手里的牌有可能凑成‘清一色’了吗?那么只要换上两三张就凑齐也很正常呀。”
神色,可还是在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才承认这把刀曾经是自己的。但又说由于现在对于刀剑之类管得严,自己早就将它收起来了,连藏在哪儿都不记得了。
吉田仑平的回答很单纯,给人的感觉也很老实。巴谷课长将凶器收起之后,换了一种温和的语调,问他有没有听到惨叫之类的声响,可吉田仑平回答说没有。又问了两三句之后,就让吉田仑平回休息室了。
在吉田仑平之后接受询问的是高野信二。由于最初就是高野信二向警方报告的事件经过,所以巴谷课长的询问就集中在了获取关键性证言上。
“你当时被人叫到外面去的时候,为什么要将手里的花纸牌合在桌上?”
“刚才我也说了,我坐庄,洗牌、发牌后,绚夫人说了声‘空仓’,就将手里的牌摊在桌面上了。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觉得是有可能‘清一色’的,所以就去看桌面上的牌。就在这时,有人来叫我,所以我就将牌合在桌上后出了房间——”
“有三百日元左右吧?”
吉田仑平吓了一跳,用眼角瞟了一眼巴谷课长的脸。可巴谷课长仍不动
“……”高野信二无话可说。
五
与来到现场的检事、判事简单地交换过意见后,巴谷课长就带领两名部下搜查了高野信二、吉田仑平和菲尔德的房间。
当巴谷课长在吉田仑平的房间里有了意外的发现而回到临时审讯室时,先前布置的警戒线发挥作用了:那个将高野信二叫出去的“流浪汉”被逮来了。巴谷课长对他进行简单的询问后,便让他去别的房间里候着。
然后,巴谷课长再次将吉田仑平叫来。
“原来如此。”巴谷课长将上嘴唇上修剪得十分整齐的胡须咬在了嘴里。
“这么说,你仅看了一眼手里的牌就将其合在桌面上,然后出去与人见面了?”
“是啊。”
“这可就奇怪了嘛。”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