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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超级中央车站(2 / 6)

向他

前方长方形开始变亮。映着越来越亮乳白色天空,飞散星光条纹也越来越暗淡。看起来,分离舱在朝团白云飞去——云团被个看不到太阳映照着,光色均匀。

他正在从这个通道里冒出来。在此之前,远程直保持着那个难以明言距离,不曾趋近,也没有后退,此时却突然开始接受正常透视法则规范,在他前方逐渐靠近,也逐渐宽广起来。同时,他感觉到自己在往上移动。刹那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跌穿伊阿珀托斯,现在又要从另头升起。不过,在分离舱还没升入那开敞空间之前,鲍曼已经知道这个空间其实和伊阿珀托斯完全无关,也和人类经验所及任何世界都无关。

这里没有大气,因为从眼前到那个难以置信遥远又平坦地平线,所有细节他都可以看得清二楚。他定置身于个十分巨大行星上空,个也许比地球大得多行星。然而除大小之外,鲍曼所能看到切地面,都是由各式各样,每边长达好几英里切面所拼组起来。这很像是个巨人以行星来玩拼图游戏,而许多正方形、三角形、多角形切面中心,都有个黑黝黝管道出口——如他刚穿出那种管道。

和底下不可思议地面比起来,头顶天空就更奇特——可以说,更让人搞不懂。没有星星,也没有太空中那种黑。只有种乳白色柔光,让人感到那是种无限距离。鲍曼想起有次听人家谈起南极那种令人敬畏“乳白天空”(whiteout)——好像置身在枚乒乓球内部感觉。如此形容这个奇异地方,再恰当不过,只是背后原因定全然不同。这里天空可不是因为雪雾弥漫而形成气象效果,这里是彻底真空。

接着,等鲍曼眼睛逐渐适应充满整个天空珍珠般光芒之后,他才发觉,这天空其实不是他第眼看到时所以为那样净无物。他头顶散布着无数个小小黑点,动也不动,形成显然毫无规则图案。

这些黑点很难看得清楚,因为都只是暗暗点而已。不过旦看到,就再清楚不过。这使鲍曼想起件事——件十分熟悉却又十分疯狂事,他实在很难承认其间关联。只是最后在理性要求下,他毕竟不得不接受。

白色天空里这些黑洞是星星——他很可能是在看张银河照片负片。

上帝啊,到底是在什地方?鲍曼问起自己。不过,就算他提得出问题,也很清楚他是永远也得不到答案。看起来,空间是内外翻转——这不是人类可及之处。虽然分离舱里十分暖和,但是他突然觉得阵寒冷,几乎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想闭眼,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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