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燃烧。小马把他鼻子靠上去,嫂子就用她火焰拂拭小马面孔。小马闻到火焰醉人气味。嫂子后来就转过身来,她背对着金牧场,把她脖子架在小马背脊上。嫂子脖子奇特,她脖子下面那块皮肤温热而又柔滑,松软到不可思议地步。小马就不动,用心地体会这种惊人感受。最终,他让开,反过来把自己脖子架在嫂子背脊上。嫂子身上全是汗,她肌肉还在不规则地颤动。阵风过来,嫂子身体和小马身体挨在起,他们拥有共同体温,他们还拥有共同呼吸。他们各自用自己只眼睛凝视对方。嫂子点都不知道,她亮晶晶瞳孔里头全是金牧场影子,还有小马头部。小马头部在嫂子瞳孔里头是弯曲,它弧度等同于嫂子瞳孔表面弧度。
嫂子眼睛眨巴下。在她眨巴眼睛过程中,她所有睫毛都参与到这个美妙进程中来。先是聚集在起,然后,啪地下,打开。这个啪声让小马震撼,他脖子蹭下嫂子。作为回报,或者说,作为责备,或者说,作为亲昵,嫂子也用她脖子蹭小马回。小马愿意自己半张脸永远沐浴在嫂子鼻息里。到死。到永远。
个牧人这时候却走过来,大步流星。他肩膀上扛着副马鞍。牧人几乎没有看小马,直接来到嫂子面前,他把他马鞍放到嫂子身上去。小马大声说:“放开,别碰她!”牧人却拍拍嫂子脖子,对嫂子说:“吁——”
牧人跨上嫂子背脊,对嫂子说:“——驾!”
牧人就走。是骑着嫂子走,也可以说,是嫂子把他带走。牧人背影在天与地中间路颠簸。小马急,撒开四只蹄子就追。然而,只追几步,小马就发现自己不对劲。小马回过头去,吃惊地发现自己身体散落地,全是螺丝与齿轮,还有时针、分针与秒针。小马原来不是马,而是台年久失修闹钟。因为狂奔,小马自己把自己跑散。他听到嫂子四只马蹄在大地上发出撞击声,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王大夫,孔大夫,小马,上钟!”小马闭着眼睛,还在那里天马行空,大厅里突然就响起高唯声叫喊。
小马醒来。不是从沉默中醒来,而是从沉默中沉默中醒来。小马站起身。嫂子也站起身。站起身嫂子打个很长哈欠,同时伸个很充分懒腰。嫂子说:“唉,又要上钟。困哪。”
客人是三个。偏偏就轮到王大夫、嫂子还有小马。小马不情愿。然而,小马没有选择。作为个打工仔,永远也没有理由和自己生意别扭。
三位客人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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