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变态。
张莉：小时候，觉得生活
目标就是过上像西方人那样生活：“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以为有
这样生活就有
切，现在想想，原来不是。
毕飞宇“欧美也是市场经济但是不样，第，他们游戏规则是有效，二，他们有基督文化背景。《圣经》上有句话：“富人进天堂比骆驼穿过针眼还难。”这里头就有个问题，
把这个问题叫做“天堂压力”。卡耐基有句名言：“拥巨富而死者以耻辱终”，洛克菲勒也有句名言“尽其所能获取，尽其所有给予。”这两句话和“天堂压力”都有直接关系。――这来有趣在天堂压力下面，他们财富有个温暖，开阔去向。
张莉：们没有天堂压力，也没有敬畏感。
毕飞宇们没有天堂压力，这很好。可是这也带来另个问题，们在创造财富同时，财富其实是没有去向，“给儿子呗”这也许算个。“为什
要挣钱？”在这个问题上，们还处在本能阶段，远远没有上升到个理性高度。们是在“穷疯”这个背景上踏上挣钱之路，说白，们在挣钱时候心里只有钱，没有人，换句话说们心中没有“他者”，――造卖假药和霸占善款也许是最极端，最疯狂例子。这也就带来人际上第二个特点，人与人之间温度在降低。
张莉：酥松，低温，概括得很形象。想到你小说《相爱日子》，两个大学毕业生在陌生城市互相取暖温存。小说结尾是她给他看手机上候选对象照片，他帮她选择嫁给哪个有车有房男人更可靠，之后就是友好分手。
毕飞宇：《相爱日子》写个低温爱情，低到什地步？低到37点5度之下。你可以回过头去看看，在小说里不厌其烦地交代体温，天气，还不厌其烦地描写性。在所有小说中，这篇小说性描写差不多到自己都不能接受地步，――正式发表时候，编辑其实是做处理。你知道在写这篇小说时候遇到个很大麻烦除性，不知道还可以往哪里写，你明白意思？在人才市场里遇见过很多很多这样年轻人，许多人生活是这样――编都编不出什来。这真是次太难忘写作经历。
张莉：这小说让人想到鲁迅《伤逝》，相爱男女主人公都是外省青年，生活在城市边缘。不同也很明显，子君与涓生精神世界很强大，他们不认同他人／社会判断标准；而在《相爱日子》里，世俗价值判断影响着他们行为，他们不得不接受。
毕飞宇：你所谈到问题是重要五四时期知识青年有个基本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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