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还没见过西山哪。”木兰父亲在西山有栋别墅,因此觉得也需要对西山吹嘘几句才对。但是又说:“找天咱们去看看你们泰山好不好?”
荪亚觉得挣回来点儿面子,心情平和下来。他回答说:
“得先问问父亲。你亲眼看泰山就知道。”
这样,似乎要成为他俩第次口角事情,总算平息下去。荪亚爬上他爬惯那棵梨树,木兰在下面看,颇为佩服。木兰觉得那真是个令人迷恋地方儿,直到仆人来叫,他们才回去。
第二天,曼娘来。曼娘是小镇上朴实女孩子,在个学究父亲教养之下长大,受套旧式女孩子教育。所谓旧式教育并不是指她经典上学问,经典学问在旧式教育之中只占小部分,而指是礼貌行为,表现在由来已久女人四方面教育:就是女人“德、言、容、工”。这四方面代表大家公
老祖宗,您做个媒人就行。”
大家笑起来,木兰羞得不敢抬起头来。
老太太又说:“明天叫人去接曼娘来,好和木兰块儿玩儿。她也长不少。半月以前她还在这儿呢!你们看,再过几年,就要做老奶奶。”
大家都看着平亚笑,这又该轮到他觉得难为情。曼娘是曾家孩子表亲,是老太太内侄女儿,也姓孙,她父亲是个书生,家境清寒。可是老太太爱她长得漂亮,喜欢她聪明解事,早就有意让她嫁给平亚。虽然不是真正“童养媳”,曾家每次若接她来住,又正赶上她家不需要帮忙做事时候儿,她就常到曾家来住。曾家在本城是最显贵人家,庭园又宽大又闳壮,曼娘自然喜欢来多住些日子,所以已经跟表兄弟混得很熟。
荪亚暗暗捏木兰下,带着她走出来,先走过个大院子,地上铺是又旧又平滑石板,是从附近山上采来。然后到后层客厅。木兰看,这个第二层院子客厅比前面第个客厅还闳壮,跟第个大厅比起来,第个大厅华美精巧,这个大厅则是上等巨大木材所造,以朴质自然取胜。
往西拐,他俩穿过个走廊,和里院儿相接,靠北面也有房子,木兰看得眼花缭乱。因为走廊顶头,个门向西开,通到个花园,里头有很多棵梨树,还有几棵柏树。在屋顶和城墙外远处就是泰山在望。
荪亚说:“那就是泰山!”
木兰说:“是泰山?那小?”
“你怎说小?连孔子都还赞美泰山呢!”
木兰看荪亚不高兴,赶紧说:“说是从远处看来小,就跟北京西山样。当然们走近看就大。”“将来你看就知道。比北京西山要大得多。由山顶上可以看见海。在西山顶上可看不见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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