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老梁出主意,说二太太屋里须要装个电话分机才好,他这种善体人意,不久就赢得二太太欢心。
众女仆都争着到二太太院子里去伺候,而莺莺却选中老梁妻子,自然有她理由。老梁妻子去伺候莺莺时,莺莺对她说:“看你是个聪明人,这样提拔你,你定明白。你们两口子若是忠心好好儿伺候,会厚赏你们。”老梁夫妇之外,他们小儿子也帮着打杂儿,管买水果,买香烟等事,做事很伶俐。另外,还有个汽车司机,当然给莺莺开车时候儿多,给太太开车时候儿少,因为她很少出去。莺莺带来她丫鬟蔷薇,蔷薇跟她已经有年,所以在她房里出出入入,是满有重要身分。全家只有正太太老用人丁妈,对她女主人是忠心耿耿。
那天下午,快近傍晚,莺莺院子里,就颇为忙乱,因为大家都争先恐后像伺候女王样去伺候她。蔷薇传布命令,没人敢反抗她。厨子平日傲慢无礼,也去站在门外,接受蔷薇命令。只有丁妈没有在这位新宠院子里露过面儿。
莺莺叫老梁。老梁来,到卧室门口儿,她叫他进去,老梁畏畏缩缩向前走几步,迈进门坎儿。他看见莺莺躺在床上,半盖着身子,他不敢抬头看,毕恭毕敬立在那儿,眼睛看着地。
莺莺说:“老梁,有几件事情要跟你说。来拜访老爷客人越来越多。你知道,老爷现在这个身分,他不能谁来就见谁。有谁来,先来禀报,决定见不见。再者,你必须有适合你身分制服。客人来,必须有专人管茶水,送毛巾。这个留给你做。不管事情大小,必须有个首脑儿人负责任。不然,有什事要做,你让做,让你做,那就全乱。不能再像从前那个样子。”
老梁回答说:“是,太太。您吩咐得对。原也这样想。人多口杂,没有个头儿来管。您说做件制服,想起来。昨天想买几个花盆儿,就很难办。丁妈不肯向太太要钱,什也就办不成。”
莺莺很泼辣说:“没想到事情会糟到这个地步。你若听命令,你想有谁敢不听你话?”
“那当然没人敢,太太。只要您传下将军令,小定遵照您吩咐,担保把事情做好。在们牛府上,小只知道有位太太。”
莺莺微笑说:“老梁,你真会说话。但愿能言行致。要用是个忠心仆人。向来对人都有厚赏。”老梁回说:“得夫人恩宠,真是三生有幸。您若降恩差遣,您就吩咐小件事,您就看得出老梁是不是不识抬举,是不是知道感恩图报。”
莺莺大笑说:“难道你意思是,若万叫你去杀个人,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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