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云已经听说她这个异母同父姐姐
被捕,后来由于姚家帮忙才得释放,已经到天津去看过她。赞美她决心改邪归正,并且劝她洗手不干,越早越好
但是在目前情形之下,她知道她必须遵办,不然会丧失
财产,甚至会丢
命。
她说:“好,定尽力办理。”
日本军官立起来,和她很热诚握手。素云也表示热诚,可是心里真有点儿恶心。
她回到家里,把当前问题思索得很焦躁。做鸦片烟生意赚钱和这个自然不同。她已经不知不觉溜进
那
行,也难再改行。但是现在已经打起仗来,是日本和自己同胞之间
战争。
她要不要做日本间谍害自己
同胞呢?她恨自己,恨自己
事业,恨自己
整个
环境,这种恨变成
恨日本人,因为自己现在被日本人抓在掌心里。必须要做个决定。她或是豁出自己
财产被日本没收,金钱
扫而光,或是向日本屈服,服从做汉*。汉*这个名词现在哪儿都有,每天都有逮捕
消息。自己将来落个什
结局呢?为敌人效忠,即使能保住
条命,将来又得到什
好处?钱,她已经有
不少。
她若被捕枪毙怎办?她
神经紧张起来。
这时姚老先生话又在她耳边响
:“战争发生
时候儿,可要记着你是中国人。”那位老先生怎
会未卜先知呢?他真是个仙人吗?最不能忘
是暗香
小儿子
问话:“你是中国人吗?你为什
帮着日本人呢?”
她决定虚与委蛇,到有机会能抢救点儿财产,就神不知鬼不觉
逃走。她约
几个舞女,其中只有两三个中国人。
个率然拒绝她说:“
要钱,但是卖国,
不干!”其他大都是高丽和白俄舞女。第二天,她带着那几个舞女到特务机关,让那个日本首长去过目。因为她做事迅速,备受赞扬。另外那几个舞女走
之后,日本军官让她留下。
日本军官问她:“牛小姐,你是位中年女士,
对你十分信任。战事就要发生
,你当然知道。半个月以后,日本兵就要进北平。
们已经把北平包围起来。
们
定要用最能干
人才,你
职务就是调查二十九军军官
政治立场。
们希望不流血而获胜,至少要牺牲越少越好。
们和张自忠、潘毓桂已经有接触。可是你是个中国女人,你能得到内幕消息,别人是不易得到
。挑两个最漂亮
小姐献给张自忠做礼品,但不要说是
们送
,说是你送
,让她俩在里面下工夫——你懂吗?另外几位小姐
派她们到中国地区,英租界和法租界做工作。”
素云准备到北平去。她到日本银行,提出三万块钱,不敢多提,恐怕招日本当局注意。她带着两个高丽小姐到北平,住在东交民巷家外国饭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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