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跟王佩芬说，海星中学附近还有个佛寺，你们也可以试试看，也许也会募到
些钱。可惜
是，
不能帮王佩芬去募款，告诉她，勇敢去做，所有神都会帮她。”
“你可以帮忙去海星中学吗？耽误点开垦时间应该没问题。”
“不能离开这。”
“总有放假时候。”
“你没有发现有什
不对劲？因为这样，人生没有假期。”
机古阿霞，得边忙着回绝，边拨开人群，才能靠近吴天雄回答：“叫古阿霞，王佩芬在摩里沙卡。”
“安静，回去工作。”吴天雄大喊，让大家闭嘴，显见他地位。面对沉寂老兵们，吴天雄说
句：“乖，回去把地底下弟兄们灵魂挖出来。”老兵们便散去，溪畔又传来凿石响。九七三年娜拉台风夹杂东北共伴气流，以破世界纪录雨量下在花莲，秀姑峦溪怒水冲破玉里三号堤防，五十位荣民开垦队被卷入河床失踪，“挖出弟兄们灵魂”永远是吴天雄提振士兵们标语。
“看过王佩芬写文章，”吴天雄靠过来说，“你跟王佩芬说，这样筹钱太慢，哪能盖学校？你们筹多少？”
“六千多元。”
“要多少？”
“不懂。”
“精神病。”吴天雄停顿会，说，“是痟仔⑨，那些弟兄也是，你们从镇上来，难道没听他们说玉里痟仔比石头多。”
“怎会？”古阿霞震慑不已，她发现这些人眼神有些古怪，以为是开垦疲惫所致，完全无法与精神病联想。她不知所措地看着帕吉鲁。帕吉鲁则从“精神病会攻击人”猜想，把古阿霞拉到身旁。
“不会攻击你们。”吴天雄保证。他说，玉里荣民医院是全台湾最大军人疗养院，有“两千多个坏掉小锡兵”，那些被国共战争与思乡病搞坏、吓坏，吓得没明
“从整个旧屋拆建、地基打造、屋梁建筑，到桌椅换新，还有从山下借调老师车马费，大概要四十万元。”
吴天雄点头，不断用“你跟王佩芬说”当开头句，强调不要五角元地跟别人凑钱，要跟教会募款。他说，花东有几个教会做事很积极，像天主教白冷会在台东盖圣母医院与公东高工，基督教芥菜种会在花莲做职业教育。天主教吴苏乐会专门兴学，在高雄盖文藻语专，在花莲盖海星中学与若瑟小学。吴天雄强调，他跟天主教主教费声远认识。费主教住海星中学，找他募款，别跟般人凑五角元。
“海星中学？”古阿霞有点谱，她向来在山上募款，山下也该试。
“保证，请主教募款，少说能募到五万元。你跟王佩芬说，请她亲自去趟。”
“五万？”她惊呼地喊，连帕吉鲁也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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