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抓。几百工人帮她,把特务狠狠揍顿。”
提起妈妈,那个摇摇晃晃破草棚,仿佛又在余新江眼前闪现。他克制着自己,不愿多回想那些辛酸往事,却想多知道她现在处境。
“特务没有报复?”
“嘿,报复?你知道,有多少人支持她!关心余新江人,支持她,关心成岗人,关心老杨师傅人,全都支持她!”“老杨师傅?”余新江声音里带着惊诧。
“你不知道,老杨师傅就是许云峰同志呀!他在厂里作工时叫这个名字。提起老杨师傅,厂里人,谁都想念他。他离开工厂好多年,直不知道他下落。他被捕消息传到工厂,许多老工人都哭。有些工人凑许多东西,硬要去探监,
“是个新闻记者,”他缓慢地说着,声音也有些迟疑:“常到长江兵工总厂采访,知道个工人,他是去年被捕……”
“这个工人叫什名字?”
“姓余,叫余新江。”
“啊,你认识他?”余新江问。
对方似乎没有察觉余新江声音中出现惊愕,他只在牢灯透进来几缕微光中摇摇头。“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他被捕以后,厂里大伙儿都知道他。外边有各种流传,说他被捕当天就被害;又说他关在集中营。工人都想念他,设法营救他,到现在还在为他活动……”
道是否在这里。有人知道他,他未必知道。”
“你认识谁?”
“你知道许云峰吗?”
“原来关在隔壁。早就走。”
“在二处牢房里听说过,他现在关在梅园——美国顾问处。”
“工人知道中美合作所,知道集中营?”
“和谈以前,国民党保密。现在外面报纸都登,谁不知道?”对方换口气,流露出对去年被捕人关切和解。“他和成岗被捕后,工人营救不成,和厂里特工人员发生冲突,把稽查处打得稀烂。后来,特务常常夜里失踪,尸首都找不到!吓得特工人员,再也不敢进厂。”
“这倒痛快。”余新江欣喜地笑。
“他母亲余大妈,天天去找稽查处,又哭又骂,稽查处特务威胁说要抓她。……”
“抓她?”余新江禁不住愤怒地问。
余新江这是第次听到许云峰下落。可是,新来人怎会听到这个消息呢?余新江暂时不想多问,只是默默地想想。
“成岗关在什地方?”高邦晋又轻声问句。“不知道。”
“他不在渣滓洞?”高邦晋长吁口气。“这里再没有认识人。”
过阵,高邦晋又说:“还有个人,不知道他是否在这里。不过,他就是在这里,也不好联系。知道他,他未必知道。”
“你知道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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