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帕夫洛维奇,不知为什从名单里划掉只是些犹太人,人事处秘书莉玛还告诉,在乌法,在乌克兰科学院名单中几乎把所有犹太人都去掉,只留下些科学院院士。”
维克托半张着嘴,惘然失措地看她会儿,后来哈哈大笑起来:
“您怎啦,好同志,您疯啦!们谢天谢地,不是生活在沙皇俄国。您从哪儿学来这种狭隘怪毛病?赶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糊涂想法扔远点儿吧!”
八
友谊!有各种各样友谊。
儿什,可是在人方面窍不通。”
快到下班时候,安娜·纳乌莫芙娜来办公室里找到维克托,说: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新来人事处长没把列入复员名单。刚才看到名单。”
“知道,知道,”维克托说,“用不着犯愁,复员名单有两份,您是第二批走,只不过晚几个星期。”
“可是在您这组里偏偏就个人不是第批。疏散日子过够,恐怕要发疯。每天夜里都梦见莫斯科。再说,到莫斯科安装仪器,没有怎行?”
劳动中建立友谊,g,m工作中形成友谊,长途跋涉中友谊,共同战斗过友谊。羁押犯人监狱中,尽管囚友们在这儿相识与分手间隔只有两三天,可是这几天印象却要保留很多年。安乐中友谊,患难中友谊。平等友谊,不平等友谊。
究竟什是友谊?友谊实质是否仅仅存在于共同劳动和共同厄运中?要知道,有些人本是个党党员,却因为观点有微小分歧,产生仇恨竟超过他们对党敌人仇恨。有时候,有些并肩战斗人彼此憎恨,超过他们对共同敌人仇恨。甚至有时候,囚徒之间宿怨更甚于他们对监狱看守愤恨。
当然,更多还是在同命运、同职业、有共同思想人中间交到朋友,不过还是不能说,类似共同性是友谊决定因素。
不喜欢自己职业人彼此也会有友谊,有时也会成为朋友。结成朋友不仅是战斗英雄和
“是,是,确是这样。不过您要知道,名单已经批过,要改变,十分困难。磁力实验室斯维琴已经为鲍·里斯·伊斯莱列维奇说过,他情况也和您样,可是结果还是很难改变。您最好也等些时候吧。”
他忽然上火,叫起来:
“谁知道他妈是怎考虑,他们把些闲人塞进名单里,像您,进行安装就马上需要人,他们却不知为什偏忘。”
“不是把忘,”安娜·纳乌莫芙娜说着,眼睛里涌出泪水,“比忘更糟糕……”
安娜·纳乌莫芙娜迅速地用种奇怪而胆怯目光回头看看半张着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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