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知道。他说要工作,让她自己回家。她也吼回去,那是家吗?他非常生气地过来接她,把她送到楼下,让她自己上去。她不同意。然后他们上楼吵架。她把所有东西拿出来说要搬回去住,他说好,开始帮她整理箱子。她用笔记本电脑电源砸他。他说不想再过和从前样日子,请你放去工作。她说没有不让你工作。他说不可能让你在本子上画画,这是笔记本,你要尊重。
她知道他说得都对。但是她不愿承认。
他还说,非常冷静而残酷地,就像警告她煎牛柳有满满盘,她定吃不样,说这是要告诉你,不是你提出每个要求都能被满足。你是成年人,要为自己行为负责,如果你想找人和你玩赌气游戏,不适合。
她有点懵,像个被遗弃孩子,垂着手站在时空通道里。然后缓缓地说,提什要求,吃东西算要求吗?那些真正要求,比如和你起去旅行,比如结束你婚姻,所有提出真正要求从来没有被满足。
快到四点他才走,生气她占用他时间,说很多狠话。她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作何反应。八点多,她给他发短信,说想听听他声音。在那个老婆孩子待着地方,他从来不接电话。她想起今天临走前他手机响,他接起来叫老婆小名。她以为自己麻木,这种事情不会刺痛她,但是她深深记得那个脱口而出名字。
他老婆买台灯放在他们客厅里。多少次,她想用剪刀把那层白纸戳破。
他在短信里重申,她已经是成年人,自己情绪必须自己调节。她再发,他就问,你想在今夜把切毁掉吗?
屋子里空荡荡,她手足无措,拿出自己日记本,在上面写:爱如何在自私与局限前提下仍然保持纯净?接着又反省自己:认真工作,高高兴兴生活,真心地,不问明天也不计后果地谈恋爱。不要妄自菲薄。感受他爱。
然后她把这些都划掉。躺倒在沙发上,看着夜色照进窗户,外面有树没有人。亲爱,她喃喃自语,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切毁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也许只是生理期,点点激素变化让变成个不可理喻人。另外,你知道吗,有时候仅仅在件毛衣蝴蝶结上。
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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