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老人说,“再不走你就晚。”
“晚?”亚瑟说,“什晚?”
“人类,你叫什名字?”
“邓特。亚瑟·邓特。”亚瑟答道。
“已故[1],就像是‘已故邓特,亚瑟·邓特’中用法。”老人无情地说,“听不懂吗?这话是在威胁你。”他疲惫老眼睛中再次闪出渴望神情。“这人直不擅长威胁别人,但据说这句话挺有效果。”
亚瑟,这位《卫报》忠实读者,打心眼里震惊。
“这做定是个很痛苦抉择吧?”
“是吗?”老人不咸不淡地反问道,“不好意思,跟时代有些脱节。”
他指着环形山内侧底部。
“那是你机器人?”他说。
字。
亚瑟不得不再次出言提示。
“呃,经济衰退期?”
“是啊,你知道吧?五百万年前,银河系经济崩溃,大家觉得客户定制星球成什奢侈日用品,所以呢……”
他停下来看着亚瑟。
亚瑟大惊失色地看着他。
“多奇特个人啊。”他对自己嘟囔道。
“不好意思,没听清楚。”老人说。
“哦,很抱歉,没什。”亚瑟困窘地说,“好吧,咱们去哪儿?”
“不是,”个纤细金属声音从环形山方向传来,“只属于自己。”
“不知道能不能管它叫机器人,”亚瑟嘟囔道,“那东西更像台电子郁闷仪。”
“带上它。”老人说。亚瑟很惊讶地在老人声音中分辨出丝决断口吻。他叫马文过来,爬斜坡时候,马文演好场跛行长戏,但实际上它根本不瘸。
“转念再想,”老人说,“把它留下吧。你必须跟来,马上要出大事。”他转身走向交通工具,尽管他没有发出任何明显信号,但那东西已经悄无声息地在黑暗中飘向他们。
亚瑟低头望向马文,马文费九牛二虎之力转过身,正在同样做作地勉强爬回环形山底部,嘴里不出声地唠叨着尖酸刻薄话语。
“你知道们是建造星球,对吧?”他郑重其事地问道。
“呃,知道,”亚瑟说,“只是觉得……”
“引人入胜行当啊。”老人说,双眼中透出渴望神情,“建造海岸线始终是最爱。细细雕琢峡湾曾给带来多少乐趣……总而言之,”他重新拾起刚才话头,“衰退期到来,们觉得觉睡过去能省下许多麻烦。因此,们给电脑编程,要电脑等衰退结束后唤醒们。”
那男人按捺住丝打哈欠兆头,继续说道。
“电脑与银河系股票市场股价指数做链接,所以你明白吧?等其他人复苏经济,买得起们相对来说比较昂贵服务,到时候们再醒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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