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快乐几周后就到头。
“你打不打算告诉吗?”
爸爸笑。“可正在告诉你呢,孩子,”他裹完支香烟,把烟飞快地放到桌子上,又接着裹下支,“就像这样。”
妈妈“咕噜”声喝完汤,压下个嗝,替爸爸回答这个问题。“这只蠢猪,”她说,“你晓得他干些啥好事吗?他裹好那些臭烘烘烟,然后趁赶集时候把它们拿到市场上,和吉卜赛人换这些书。”
“八支烟换本书,”爸爸得意地把支烟塞进嘴里,点着,吸口,“为香烟,赞美上帝,是吧,妈妈?”
妈妈只是白他眼,脱口而出是她使用最频繁个词:“猪猡。”
词划上圈,再写下来。《小狗浮士德》上有图画,画上有漂亮曲线,还有幅德国牧羊人幽默画,这个人是个馋嘴猫,还喜欢絮絮叨叨。
第二本书叫《灯塔》,是个叫英格丽·里普斯坦女作家写。这个故事很长,莉赛尔只来得及读九遍。她阅读速度需要大量阅读训练来提高。
圣诞节几天后,她才问关于这些书个问题。当时,他们正在厨房里吃饭。她看到妈妈把勺汤送进嘴里后,就决定把注意力转向爸爸。“想问你件事。”
起初,爸爸没有回答。
“啥事?”
莉赛尔和爸爸交换个眼神,喝完汤。同往常样,她旁边放着本书。不可否认,这个答案令她非常满意,没有几个人能说他们教育是用香烟换来。
不过,妈妈却认为,要是汉斯·休伯曼还懂点事话,就该用香烟给她换件急需新衣服或是新鞋子什。“啥都没有……”她在水槽旁边发完这通牢骚,“说到,你哪怕把配给烟叶都抽完也不会给买点啥,是不是?说不定还要把隔壁家烟都抽完。”
不过,几天后个晚上,汉斯·休伯曼捧着盒子鸡蛋回家。“妈妈,对不起,”他把鸡蛋放到桌上,“鞋子卖完。”
妈妈没有抱怨。
她煎鸡蛋时候,甚至还哼起歌。看来,香烟还能制造无穷乐趣,它给休伯曼家带来段快乐时光。
是妈妈说,她嘴里还有食物。
“只想知道你们是怎弄到钱给买书?”
爸爸嘴里含着勺子笑。“你真想知道吗?”
“当然。”
爸爸从口袋里面掏出剩下配给烟叶,开始裹香烟。莉赛尔有点儿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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