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溜吉发出女人样尖叫声,双手胡乱地敲打、摩擦、挥舞起来。
“怎、怎、怎呀……喂,阿溜!快给振作起来!”
宅造抓住溜吉双肩,使劲摇晃陷入狂乱他。于是,好似附体异类被驱除般,溜吉恢复平静,就地坐下。
“怎,嗯?出什事?”
“毛、毛、毛……”
宅造继续发问,然而井下毫无回应。
“老、老爷……”
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拉起救生索宅造,请求兵堂指示。但他主人听到溜吉可怕惨叫声后,就像撞邪似,只顾盯着水井发愣。由此可见,谁都不想靠近水井,更不想往里面看。
“啊,把拉上去!快、快把拉上去!”
井下传出溜吉叫声,语声中满怀焦躁、恐惧与厌恶,似乎心盼望尽早逃离此刻处所。
其后非常容易。走到水井附近时,斧高潜到最初打算藏身石碑后,以便偷偷窥视众人。
迎接这行人长寿郎,好像先是向兵堂和甲子婆说明情况。然后包括郁子在内四人向井里张望片刻。接着,甲子婆从带来包袱里取出线香、蜡烛和念珠,甚至还有三具足(1)与拂尘之类物品,当场完成简单超度。
等甲子婆念好经,兵堂就叫来溜吉和宅造,像是在命令他们下井用绳子绑住妃女子双腿再拉上来。
宅造给溜吉系好救生索,准备完毕后,围在井边四人后退,换由他俩上前。首先是溜吉跨坐到井沿,宅造再用双脚内侧抵住井外壁和地面交界处,摆出着力叉腿站立姿势。看着进程溜吉等宅造点头,就握紧绳子,双脚探入井中。然后,随着宅造点点松开绳索,溜吉也缓缓向井中下降。依靠这样反复操作,溜吉身影逐渐隐没在井中。
过会儿……
“毛?什呀,这
“知、知道!马上就拉。可、可以拉吧!”
虽然同伴不同寻常反应让宅造吃惊,但他也感到事态不般吧,竭尽全力拽起绳。
不会儿,只见从井沿伸出只手,随即溜吉只靠腕力就爬出来。连爬带滚似地趴倒在地,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喂,喂喂,阿溜……这究竟是……”
宅造连声呼问,但对方只是脱力似地摇着头,说不出话。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起身,就在双手撑地上半身坐起瞬间——
“哇啊啊!”
井底扬起溜吉叫声。那叫喊在水井细长内壁中回响着,化为毛骨悚然声音传入斧高耳中。
“怎、怎?”
宅造不禁回喝声。他看看手中救生索,然后目光移向兵堂,摇摇头,像是在说能感觉到绳那头确实有人。
“喂,阿溜,你怎啦?不要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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