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剪掉头发……也许是因为砍头,连带着头发也被切断……)
他在石碑后直打哆嗦时候,井那边传来嘈杂人声。看,原来尸体已被包入席中,搬运准备工作正在进行。
(不先步赶回家,就真要受到甲子婆责罚!)
念及此,斧高颤栗就平息下
被要求闭眼明明是宅造和溜吉,但仅仅由于命令出自兵堂之口,就让斧高情不自禁地感到自己也必须遵从。也许这是雇工心理在作怪,因为他年纪虽小,但自幼就替人打杂干活。
不过,唯独此刻另当别论。斧高反而没有闭眼。这并不是因为他有意违抗兵堂,只是出于纯粹好奇心,而且还是种想要窥探恐怖事物心理。然而,随着绳索点点地被拉上来,他又产生胆怯。啊,不行啊,不行不行,不快点闭眼话,天知道会看到什东西……
在祭祀堂中冷静如常郁子,和他有着相同感受吧,中途就把脸背过去。兵堂似乎也不想看到尸体,姿态僵硬地要从井边离开。直面现实只有用双手铺席甲子婆。
没多久,井中出现垂吊在绳端脚踝。在两旁柱上悬挂着油灯照耀下,脚踝呈现出令人遍体生寒惨白色。小腿、膝盖、大腿、臀部依次出现时候,斧高不由自主把视线转移。因为尸体皮肤上密密麻麻地粘着长发,就像被无数诡异吸血虫吸附在身样。
(那……那是什玩意儿……)
是?”
“毛、毛发……是头发……而、而且还是女人……长、长头发……”
“女人头发?”
“嗯……看到井水表面黑压压片,所以就伸手、手下去,结果数、数不清长头发密、密麻麻地粘住、手……”
和溜吉视线相接宅造,看来也发憷。不过,也许是因为兵堂在旁不便吵嚷吧,宅造继续问道:“那……那绳子有没有绑到两个脚踝……”
这幕令人心惊肉跳,斧高甚至感到恶心。
(那是从妃女子小姐头上脱落下来吗?)
如果说成自然脱落,量未免太多。但话又说回来,很难想象是她自己剪下来。
(被别人剪?但是,会有人特意为她剪头发……)
想到这里,斧高脑海中浮起个荒唐念头。
“啊,那、那个,已经牢牢绑好。没、没问题。不会有事。”
溜吉晃晃悠悠站起身,又向兵堂报告情况。
然后,他们让捆绑在尸体脚踝上绳索另端穿过井边滑车,完成打捞准备。
“如果是在祓禊过程中掉下去话,妃女子可能没穿衣服。你们两个,闭上眼睛!直到说行为止,知道吗?”
兵堂傲慢地下达命令后,动动身子示意两人拉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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