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攻关,那也是指日可待。钢渣心里很明白。
那天清早,小于主动过来和钢渣亲热回。然后她告诉他,自己要出去几天。离婚后判给前夫那个孩子病,要不少钱。她手头钱不多,得全部送过去。她自己也想守着孩子,照看几天。毕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肉呵,离婚这事也割不断。
以后几天,钢渣果然没看见小于开店门。他直坐在窗前,看马路对面理发店。他很想手头有笔钱,帮帮小于。钱也许不算什东西,但很多时候,钱确要比别任何东西更管用。钢渣看武侠小说长大,那书看多,使他误以为只要打架厉害,就会相当有钱,走南闯北肆意挥霍,过得很潇洒。现在成年,他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
皮绊又拖袋东西回来,解开绳系,里面叮叮当当地滚落出许多小件物品,竟然还夹杂着两个空啤酒瓶。钢渣本来想揶揄两句,却没能张开口。他心里忽然涌起阵难过。
炸弹造得怎样?皮绊扔来本书,竟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出版“青年自学丛书”中本,基层民兵国防知识教材。封面上还拓着个章:发至下乡知识青年小组。皮绊说,你看看有没有用。里面印得有炸弹图,从中间切开。炸弹能从中间切开?
皮脑壳,那叫解剖图。哪捡来?这书没用,就好比把《地雷战》看上二十遍,你同样造不出地雷。摸着这本年代久远书,钢渣心情愈加黯淡。他真想揪着皮绊耳朵灌输他说,现在人类跨入二十世纪,凡事要讲科学,讲技术,就是造土炸弹,也需要很高工艺水平。但是皮绊这号人,他如果能理解,还至于在捡啤酒瓶同时揣着堆发财梦吗?最后,钢渣总结而得个认识:如果以后和小于生个孩子,定要让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皮绊坐下来,剥开包软装大前门,抽口,打商量地说,钢哥,也不定要造炸弹,们先从小事做起……那口烟雾很饱满,皮绊说每个字,都拌和着烟雾往外蹦。他接着说,除抢银行,别事也可以干。比如说去铁路割电缆,去搞空调机外机,去货站搞锌锭。虽然手搞不到很多,但还算安全,可以聚少成多。钢渣皱皱眉头。他从来没想过去做这些小事,现在也提不起兴趣。皮绊继续往下说,要不然,们可以去搞士司机,这些家伙,身上般都揣千把块钱,搞得好,拿刀子比,他们就老老实实把钱交出来。李木兴得手好几次,小范那苕人也干这事。钢渣觉得这事稍微靠谱点。再说他不能老是对皮绊说不,说得多,皮绊会以为他胆怯。钢渣问,皮脑壳你会开车吗?皮绊说,会,只是还没搞驾驶证。钢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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