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好像除在大街上游逛就不干别。”
“行呵,兑上点凉水。”她伏到水池前低头等着。
拎着满满壶水朝她兜头浇下去,“烫?”
“可以”。她指示着方向,“朝这儿浇。”
由于她身材高大,尽管弯着腰,也要费力用双手把水壶提得很高才够得着,好在随着水倾出,水壶愈来愈轻。
谁来?”
“你妈妈在家?”立刻变得紧张不安。
“她生病没去上班——找。”她高声对那屋说,又对道,“你先到房间去,把头洗完。”
说完她就回厨房,厨房立刻响起水龙头放水哗哗声。
进她那间洒满阳光房间;从镜子里发觉自己笑嘻嘻,那些难堪症状都消失不,自痊愈,连最小瘢痕和疥痒都没有,就像从来都没有发作过。
她像拧床单似地双手握着使劲那股又粗又重头发,然后把头发转出螺纹,朝天辫似地竖起,在额前迅速地盘绕几圈结成个颇似古代少女头发髻,整个动作气呵成,腰肢手臂扭画出灵巧动人曲线和弧形,令入迷。
这个累累垂在额前发髻使她整个形象焕然新,呈现出种迥异于所有现代少女独特魅力,犹如宋瓷和玻璃器皿不同效果。“看傻?”她用湿手在眼睛上抹下。
“你干吗平常不这梳头呢?多好看。”她用拖把擦弄湿地擦到脚下,往后退步。
“那成什?你在街上看见有人这梳头?有第个就当第二个。”她擦遍地,否身拄着拖把站在日光投射明晃晃湿地上朝笑。回到她房间,她把盘成发髻头发解开披散着以尽快晾干。她赤脚穿着拖鞋对着镜子往脸上、手上和小臂上涂香脂,整个房间弥漫着馥郁香气和湿头味儿。午后阳光已经有些懊热,她有些胖,很快热,便拉上
到厨房靠着门框看她洗头。从另个角角可以看到敞着门另个房间内,她母亲盖着条大毛巾被躺着铺着凉席床上。
她头发很长、很多,当她打香皂搓洗时要离开水池,弯腰站在地当间两手攥着垂下来头发缕缕揉搓。只看得见头黑瀑布。“你怎没去上课?”她边洗边问。
“老师病,上午改自习,就溜出来。”信心说,压根没意识到是撒个谎。
“你来找过?”“没有。”这倒是有意掩饰,“们最近课程挺紧,快期末考试,所以也没时间找你。”
“还想呢,怎见面人就没影,是不是又在别处认姐姐给绊住。”她搓完头发,把整头长发往上掀,手揪着,露出胀得粉红脸,直起腰笑着说:“最后没有又认识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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