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别处去。但即使想要忍辱回去故乡,也没有旅费。不管是乞讨还是扒窃,万一被抓,都会被送进牢里。扒窃是要被吊死的。即使什么坏事也没做,流浪汉也会被强制抓去军舰当水手。在海军里打杂的水夫,待遇糟得跟奴隶没两样。因为无人志愿,所以就用形同掳人的做法,以,bao力强制抓人上军舰。
向丁道尔先生求救吗?千万不能。会被控告是诈欺师
一走出店外,艾凡斯就露出不悦到可怕的表情。
“你甚至告诉过那家伙?”
“那时你又还没要我别说。”
“你敢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
艾凡斯再也不伪装他的本性了。
为年轻人。你叫皮姆啊?我来资助你吧。”
“拜托你了。”哈灵顿说。“他将来绝对会是号人物。因为他这么年轻,却能运用古语呢。”
“哦?那真是太厉害了。”
艾凡斯举起手指叫来侍者,付了三个人的帐单和小费。然后他轻拍纳森的肩膀说:“到我家来吧,我们一起规画你的未来。”
哈灵顿也不能依靠,这让纳森感到失望。原来哈灵顿之所以反对议会的做法,并不是出于正义感,而是为了赚钱。如果向哈灵顿告白赝作的事,他一定会跟艾凡斯联手一起诈欺。
“刚才顺利瞒过哈灵顿了,这下我就可以堂堂正正把你放在我家了。让你去『马修斯』还是太危险,哈灵顿好像是那里的常客。你就待在你的房间写诗吧。”
纳森望向喷水池,又回望“马修斯”。再也见不到奈吉与爱德了……
我又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子了,难道就没有方法可以逃脱吗?
唯一的武器剃刀也被艾凡斯没收了。
身上的钱只有少少的八便士,只够付一杯咖啡钱和小费。如果没碰上哈灵顿,连这些钱应该也已经付掉了。艾凡斯出门时给他这八便士,也是为了完全装作陌生人,悄悄监视他。
纳森悟出艾凡斯的执著之深,背后感到一阵恶寒。艾凡斯会对他说过:“哈灵顿先生说你似乎被卷进那场骚动,被关进监狱了,很担心你。所以我想方设法,请市长撤销告诉,安排让你释放出狱。”
但哈灵顿并不知道我被关的事,艾凡斯却知道。因为他一直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他疏通伦敦市长,撤销对我的告诉,支付出狱的手续费,甚至跟到《公众日报》来。我已经知道,他的目的就是得到我抽走的那张古诗,以及得到完成后的《悲歌》。
艾凡斯在读到抽走的那页诗作时,就从日期的矛盾看出那是赝作。
我是赝作的活证人。纳森颤抖得更厉害了。等《悲歌》完成以后,艾凡斯会把我……给杀了?
他甚至能影响市长。股票是怎么操作的,纳森并不清楚,但市长应该也和艾凡斯联手大赚过一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