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写相当机灵的讽刺诗。皮姆,你再为我写诗吧,我会刊登你的诗。穴公众日报》虽然被禁止发行了,但我还会继续用其他名义办报纸。艾凡斯,怎么样?要不要投资我的新公司?”
“出版没什么利润吧。”
“我们《公众日报》卖得很好呢。我要东山再起,不,绝对要。反z.府的煽动言论愈偏激,报纸就卖得愈好。要操纵股价也是随心所欲。”哈灵顿把脸凑过去,在艾凡斯耳边呢喃:“咱们再一起大捞一笔吧。”
“你说这名少年有可取之处,我很感兴趣。”艾凡斯改变话题说。“我一直想要提拔才华出众的有
“如果我被判流刑,你就松了一口气吧?”
纳森感觉到双方的视线锐利地撞击。
“最近还有没有什么好生意?像『南边』那样的。”哈灵顿以别具深意的笑容说,表情放松下来。“最近什么比较赚?听说奴隶贸易这阵子利益大不如前了。”
“成本高涨,利润减少了。”
“那场审判也还没有结果。奴隶是持有人的财产?或是与我们一样,拥有身为人的权利?净扯这些无聊话。人类在本质上是渴望阶级的。在底下喘息的人想要打倒上面的人,但一旦真正推翻爬上去了,这下又换他们把下面的人踩在脚底下。”
坏蛋。”他低声细语说。“就在你背后。不要回头。”
“坏蛋……?”
“股票仲介人,也是个放高利贷的。他用非常恶毒的手法赚钱,还会操作股票。”
哈灵顿把手指竖在嘴唇前面,因为艾凡斯离席走了过来。
“嗨,哈灵顿先生。”
“《公众日报》不是煽动民众打倒上面的人吗?”
“我现在人在下面,理所当然要倡导打倒上面的人。对了,我向你介绍这位少年。”哈灵顿把手搭在纳森肩膀上。“他叫N·皮姆。”哈灵顿说出纳森的笔名。“他投稿我的报纸。别看他像个孩子,他可是个优秀的作家哦。”
艾凡斯若无其事地向纳森要求握手。他的眼神在警告纳森不许多嘴。要不是监狱的记忆烙印在全身,纳森早就当场揭发艾凡斯的虚伪了。如果反抗他,会被当成诈欺师控告。会被丢进那座监狱。
啊啊,如果现在当场站起来,大喊“各位,我伪造了赝作。我在这里告白我的罪,乞求大家原谅”,那么艾凡斯的恐吓是不是就无法成立了?不,不行。就算自白,罪状也不会消失,一样要进监狱。
“他这么优秀吗?”艾凡斯假惺惺地问哈灵顿。
两人握手。
“你这次可真惨呢。”
哈灵顿高声大笑,邀他同席。
“我还期待你会更快为我设法呢,真冷漠的家伙。”
“哪儿的话,我可是尽了全力呢。所以你才能只判那点刑就被释放了,本来流刑是绝对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