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西尼（10 / 11）

来日无多，甚至有时还似乎急于索性次性用尽全部储备去迎接死神。至于格雷戈里奥消息，没有个能做结论。据几位法医说，格雷戈里奥遗体可能就在那堆从乱葬坑里挖掘出来遗骸中；但是，更可靠起见，应该做DNA检测。可是z.府没钱，不想做这种测试，于是天天拖延下来。还寻找个姑娘——可能是格雷戈里奥女朋友。但这姑娘也没露面。后来，病情恶化，只得住院。米兰达说，他也不写东西。对来说，无论什情况下，每天写东西是非常重要。说，是，他是这种人。接着又问她：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不是参加过什文学比赛？米兰达瞅瞅，笑。当然，你就是那个跟他起参加比赛人，他认识你也是在次比赛里。想，她之所以有地址，道理很简单，因为她有她父亲全部地址，可是直到这时她方才意识到是谁。说：就是那个参加比赛人。米兰达又喝口白兰地，说她父亲有年时间直说起。发现她看眼神不样。说：大概让他感到厌烦吧。她说：哪里！没有半点厌烦意思。他喜欢您信，经常给母亲和朗读您信。不大有信心地说：但愿那些信能让你们开心。米兰达说：非常开心。母亲甚至给你们起个名字。名字？给谁起名字？米兰达说：给父亲和你起名字，叫你们是“枪手”或者“捞奖金人”，记不清楚，要不就是“长发猎人”。说：想像得出为什叫这个名字，但是，认为真正捞奖金人是你父亲，因为只不过给他提供些信息而已。忽然间，米兰达严肃起来，说道：对，他是个专业作家。问：他获得过多少次奖？她神情恍惚地回答说：大约十五六次吧。她问：你呢？说：眼下只有次。只有阿尔科伊那次鼓励奖，就是认识你父亲那次。米兰达望着白兰地酒杯说道：知道吗？博尔赫斯给父亲写过次信，是寄到马德里，赞扬他篇小说。说：不知道。科塔萨尔也写过关于父亲文章，穆希卡也写过。说：因为他是个非常好作家。米兰达：嘿，他妈！说罢，她起身去院子，好像说什让她生气话。稍稍等片刻，拿起白兰地瓶子，跟着她到院子里。米兰达靠在墙头上，望着赫罗纳万家灯火。她说：从这里望去，视野开阔。为她斟满酒，也给自己倒杯。俩静静地望着月光下城市。突然，意识到俩已经和好，出于某种神秘原因俩早就和睦相处，从今以后，事情会令人难以察觉地开始发生变化。仿佛世界真动起来。问她多大岁数，她说：二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