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他正在呜咽。“是你。是你开始这切,是你让这件事发生。你直在跟玩游戏,直都是,现在你还装作……”他没能把话说完。再次加快脚步,在穿过下条街时,几乎是在奔跑。他哭叫声随着每个刺耳脚步声逐渐远去。感到既恶心又害怕。到达对面街道,转头回顾,他直跟着,现在被困在马路中间,等待车流出现个缺口。稍不小心他就有可能栽倒在排飞驰车轮下,而正希望这种事情发生,这个愿望很冷酷也很强烈,却并不为自己感到惊讶或者羞耻。当他看到终于回头去面对他时,他大声喊出连串问题:“你什时候才能放过?你已经抓住心,让无法自拔。为什你不承认你自己正在做事呢?为什你直假装不知道在说什?乔,那那些信号呢,为什你又不断地向发信号?”
由于仍然被困在马路中央,他身影和话语不时被飞驰汽车隔挡,他抬高音量,嘶哑地吼叫,让无法移开视线。本应该继续向前奔跑,因为这是甩掉他绝好机会。但是他怒气咄咄逼人,只能目瞪口呆地旁观,不过始终没有放弃能使解脱那种可能性,心希望能有辆汽车来撞死他,撞死那个站在离二十五英尺远地方、边诅咒边恳求家伙。
他说话尖声尖气,语调渐扬,重复不断,仿佛动物园里只孤苦伶仃衰鸟近乎变成人类。“你想要什?你爱,你想要毁掉。你假装什事都没有发生。什都没发生!你这个混蛋!你在玩弄……折磨……向发出该死秘密小信号,让再走向你。知道你想要什,你这混蛋。你这个混蛋!你以为不知道?你想将带离……”这时辆房屋般大小搬家卡车驶过,没听见他接下去话。“……你以为你能将带离他。但是你会来到身边。到最后……你也会到他身边来,因为你必须这样。你这个混蛋,你将会乞求怜悯,你将会匍匐在地上……”
帕里啜泣着,说不出话来。他向走近步,但辆汽车从马路中央疾驰而来,路车笛鸣声大作,迫使他后退,而多普勒效应也使他哀鸣被喇叭声压下去。当他大声喊叫时,尽管对他心怀敌意和反感,度几乎又可怜起他来。也许那不只是悲伤。看见他被困在路中央不停吼叫着,感觉松口气,因为那个人不是,那种感觉就和看见个醉汉或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在指挥交通时那样。还在想,他状况过于极端,对现实构想如此扭曲,因此他伤害不。他需要帮助,但不会是去帮他。这个想法和刚才那份空想愿望并行不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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