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伊万诺维奇还没有回味过这话
意思，裸体赫勒已经坐到打字机旁。黑猫向她口授：
“证明。兹证明持本证者，尼古拉·伊万诺维奇，确曾在今夜作为运输工具……赫勒，你在这个地方打个括号，括号内打上‘骟猪’两个字，被带来参加撒旦举办跳舞晚会。签名：河马。”
“日期呢？”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尖声问道。
“
们不写日期。写上日期证件就无效
。”黑猫回答说，然后把手中证件
晃，空中便飞来个图章。黑猫本正经地往图章上哈哈气，往纸上盖个“印花收讫”章，把证件交给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消失，他位置上又出现个完全陌生人。
“这又是什
人？”沃兰德用手挡住晃眼烛光，不耐烦地问道。
问道，“还是回那所独院儿小楼上去吧。”
“亲爱玛格丽特·尼古拉耶夫娜，”娜塔莎双膝脆地哀求说，“您替向主公求求情，”她说着朝沃兰德看眼，“把留下来当个魔女吧。再也不想回那所独院去！既不嫁工程师，也不嫁技术员！昨天，在晚会上，札克先生①向提出求婚。”娜塔莎松开拳头，把手里几个金币给玛格丽特看。
①此人与第二十三章中所提到札克同名。原文如此。
玛格丽特用疑问目光看看沃兰德。沃兰德点点头。于是娜塔莎跑上去搂住玛格丽特脖子，响亮地亲她下，得胜似地高喊声，从窗口飞出去。
娜塔莎原来站地方，现在站着尼古拉·伊万诺维奇。他已经恢复人面目，但看上去忧心冲忡，甚至可以说激动不安。
瓦列奴哈低下头，叹口气，轻声说：
“请放回去吧。不能当吸血鬼。要知道，当时和赫勒差点儿没把里姆斯基吓死！不喜欢吸人血。放吧。”
“他在说什梦话？”沃兰德皱着眉头问，“里姆斯基又是什人？他都胡说些什？”
“这您就别操心，主公。”阿扎泽勒对沃兰德说。然后对瓦列奴哈说：“往后不许在电话里蛮横无礼地讲下流话！不许撒谎！明白吗？今
“这个人非常乐意放他走，”沃兰德以厌恶目光看着尼古拉·伊万诺维奇说，“非常乐意，他在这里毫无用处。”
“恳请您为出具张证明，”尼古拉·伊万诺维奇不安地四下张望着说，语气十分固执，“证明这夜是在什地方度过。”
“证明用途是什？”黑猫厉声问道。
“为向民警局和夫人交代。”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毫不含糊地说。
“们这里通常是不开证明，”黑猫皱着眉头说，“不过，为您方便，算啦，破个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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