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问。
真。他们说。
是故事吧?又问。
故事。他们又点点头。
开头觉得这事好笑,但细细想过后,又觉得没什大惊小怪。你允许精神病人发疯,也应该允许精神病人指挥交通,况且他指挥得很好,况且他跟样有把形状逼真塑料手枪。
换?有天看见雷鸟在棵大柳树背后跟人兑换着什,等朝他跑过去却找不见他人影。雷鸟神出鬼没富有传奇色彩是事实。后来问他去大柳树背后干什。他说什大柳树?说你在黑市倒腾美元吧。他说你看花眼,雷鸟从来不去黑市,有三千美金,彼得送千,桑德堡送千五,还有雪莉送过五百。彼得要保去加利福尼亚。说你跟他们什关系?雷鸟挥挥手说跟你说你也不理解,你知道什叫鸡*吗?你知道美国女人夜需要多少个高潮吗?雷鸟脸上洞察世界表情很容易把你镇住,说去你妈蛋,原来你卖身投靠。雷鸟叹息声,然后仰望天空说,这代人没有英雄,这代人都在做美国梦。他们都在逃离条巨大沉船。兄弟,逃吧,你不是英雄就是逃兵。
也许雷鸟留下伟人式箴言。后来经常想起这个英雄和逃兵问题,想起水中沉船到底谁在船上谁在水中推呢?问题不定需要答案,后来衍变成口令,后来雷鸟到太阳楼来时就要背口令:
“口令?”
“英雄。”
“逃兵。”
对小说物
然后雷鸟那混蛋就嬉笑着进来。
故事和传闻
m;主路与幸福街交点是片房屋废墟,那是们这个城市人口密集交通繁忙地区。曾经从那里经过,很奇怪十字路口竟然没有设立交通岗。他们说暂时顾不上,只要平安地经过就行,熬到二〇〇〇年什都有,你可以从天桥上过,也可以从地道里过,还可以攀着高空缆索荡过去。后来他们又告诉那里来个交通警,m;主路幸福街交通秩序已经好多。
交通警站在废墟上,站在块水泥板上,指挥来往车辆和行人,般是隔五十秒钟放南北线,再隔五十秒钟放东西线,行人在前汽车靠后,他们说这是最科学交通指挥法。司机们驾车通过时,都鸣笛向交通警致意。然后他们告诉交通警身穿蓝制服腰束宽皮带。说交通警制服有蓝有白。他们又说交通警皮带上挂着支红色手枪。说哪里有红色枪?他们说那是支塑料手枪。说那就另当别论,他没有真枪就拿塑料枪代替,他很聪明。这回他们就哇地大笑起来,敲敲脑袋,你还没想到吗?那不是交通警,那是个精神病人。精、神、病、人!
交通警原来是个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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