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于塔塔·恩杜,甚至容忍玛玛·塔塔巴的谩骂。所有这一切都是在考验拿单的定力,而上帝对结果并不满意。他可不能再次失手了。
他对孩子的关注越来越少。他一点都不像个父亲,而更像个身负使命的陶工,要把陶土塑造成形。她们各自的笑声,他分辨不出。她们的忧惧,他也不甚了了。他根本就没发现艾达选择了自我放逐。蕾切尔则无时无刻不在渴盼着过上正常的生活,可以参加睡衣派对,听听日思夜想的专辑唱片。还有可怜的利娅。利娅跟着他,像个收入微薄的服务生,眼巴巴地想要点小费。这让我伤透了心。只要我发现了,我总会找借口把利娅从他身边打发走,但没什么用。
当我丈夫的意图似岩盐一般渐渐结晶,当我担心自己能否挺得过来时,刚果在丛林之幕的后面呼吸着,准备像条河一样从我们身上翻腾而过。我的灵魂同罪人和流人血的聚在一起,而我一心想着的是怎么才能让玛玛·塔塔巴回来,或者我们本应该从佐治亚州带来什么。我因总是回首往事而致盲,就像罗得的妻子。而我只看见了积聚愈厚的云层。
①玛玛·塔塔巴发音不准,将“Price”(普莱斯)说成了“Prize”(普莱兹)。
②原文为“GandyDancers”,美国俚语,指铁路养路工。
③原文为法语,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