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3 / 3）

鹅卵石投向瓶子，瓶子必须打碎。

双膝往前坠，热血上头使跌倒。眩晕是这副身子常态，但没这突然过。猛然眩晕乃是惊惧所致。因为发现个秘密：那个总是笑眯眯秃顶老爷爷还有着另张脸。这张脸可以通过蛇群传话，下达个关于另位远在天边总统命令。在人们用珍贵独木船载着那多鹅卵石逆流而上、船也并未倾覆之后，这个总统卢蒙巴却将被杀。

偷爬回自己床上，写下自己所见所闻，然后把结尾倒着写遍。凝视着笔记本上那些词语，那是囚禁诗句：杀谋欢喜却他克艾欢喜们。

到清晨，它就失去震慑力量。真，在白天，这又有什可让人惊讶呢？这和上帝他老人家把非洲儿童打发到远离浸信会教堂地狱出生，又有什不同呢？在主日学校里，现在应该站起来问：非洲会以眼还眼吗？那些异教婴儿会因为们住在远离丛林地方而把们打发到地狱去吗？就因为们没有品尝过棕榈果圣餐？或者。也许那个高高瘦瘦男人会起来反抗然后宣布：们不喜欢艾克。很对不起，但恐怕还是应该用支毒箭把艾克给杀死。哦，那些杂志肯定对此有话要说。什样人会想要杀死另片土地上总统？只有野蛮人。发辫里插骨头人。

不想再去看，却还是去。死心眼乌黑艾答、疯得无可救药艾答被召回。艾答发誓要穿袭黑裙，胡乱写出可怕诗。哈！想让阴影从所有那些整洁、吃惊脸孔上经过，那些人全都相信总统老爷爷。先从利娅开始。

被召回在静谧夜晚中不曾开口香蕉叶丛里听着。巴黎来乔，无线电里说。巴黎来乔做好毒药，毒发身亡症状如某种刚果疾病，卢蒙巴只不过是死于非洲疾病。W.I.流氓说他们会把毒药装入牙膏。特罗尔塞克阿哈哈大笑，笑个不停，因为在这儿，他们都不用牙膏，是靠咀嚼穆提特草来洁牙。之后特罗尔塞克阿发火。他在这儿住十年，知道得更多，他说。应该由他来负责这场演出，他说。就想，是什演出呢？

透过安静香蕉叶丛之间三角孔隙，看见两张带着火焰光晕脸孔在允诺劳永逸死亡之后哈哈大笑着。预感是伸长阴影就要来到，而们就是吃惊小草。

①艾米莉·狄金森短诗《预感》，此处引用江枫译本。

②“艾米莉·狄金森”拼作“EmilyDickinson”，反过来是“Nosnikcidylime”，结尾词“lime”为“青柠”之意，故有此说。

③原文为“Batsstab!”，是句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