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混合着霹雳椒捣碎。把它们倒进捣成糊状番茄泥,放在火上熬,就能做出种稀淡红色调味汁,当作木薯酱料。这就是刚果烹饪不二法门:把两种叶子搁在起揉搓出汁,给第二天吃毫无营养半透明木薯块上色、添味。炉子要等煮好尿布后才能空出来,放上煮富富罐子,然后轮到洗衣锅——锅里放是孩子衬衫、们家三条床单和两条毛巾。在金沙萨,们有座“城市厨房”,炉子就安在房子里,但只是个小小气罐炉。用噼啪乱响木柴做饭做这多年后,发现这种炉子烧得极慢,让人发疯。城里许多人都用木柴生火做饭,所以到晚上,他们就得偷偷摸摸地互相扒拉对方房子木料,像白蚁样。
这天应该是阿纳托尔发薪日,学校里都在谈论补助金⑥,传言z.府可能会开始偿付从公立学校窃走整整年工资。们认为这种“补助”是在假意做出种善意姿态,以此先发制人,阻止大学生在全国范围内罢课。但还是有些学生走上街头,而到目前为止,蒙博托善意还是通过警棍来表达。直都很担心阿纳托尔,虽然知道,他在面对危险时候有惊人自制力。
和伊丽莎白都知道根本不会有什补助金,但们仍然很享受那种乐趣,想着如何把它花在明天集市上。“来公斤新鲜鳝鱼,再来两打鸡蛋!”说这个,她就取笑。对蛋白质渴求使变得根筋,她就说得蒙黛莱式饥渴症。
“最好来十公斤大米和两块肥皂。”她说,们也确实很需要那些东西,但想到笔意外之财只能让房子里堆上更多白色淀粉,就心生绝望。
“白色东西都不要。”宣布道。
“那就来棕色肥皂。”她说,“哦!再来点好看粉色卫生纸⑦!”她又热情洋溢地补充句,们俩都被这番白日梦弄得哈哈大笑起来。们见过最后卷卫生纸,不管什颜色,还是从亚特兰大带回来。
“至少来点豆子吧,伊丽莎白。”发起牢骚,“新鲜青豆,曼格万西豆,就是们以前在农村里吃那种。”
帕斯卡最好朋友艾莱维是个精力充沛姑娘,这时来们家串门,就坐在桌边伊丽莎白对面,但她今天异乎寻常安静。
“你觉得呢?”伊丽莎白用手中刀子钝那头戳戳她,“和恩甘巴夫人说说,她需要块崭新缠腰布,要带点颜色。告诉她,她穿着那身抹布去集市,会让她儿子难为情死。”
艾莱维揉捏着校服短袖边,显然没心思谈论什时尚。她那黝黑皮肤灰蒙蒙,肩部凹下去大块。在儿子们身上见过这症状,是钩虫病。把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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