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胶。这不太费事,多挖几只陷阱,用竹篱笆围个养鹿场,就行。”
“长庚说得有道理。”泽龙康频频点头,“说干就干,明天就动手。看,就让木河沙当养鹿场场长,这孩子劲大。”
正是在他建议下,戛蛮寨办起养鹿场,现在已发展到百多头鹿,每年光割鹿茸就创纯利两万多。家家户户还种上砂仁、紫胶、依兰香、萝芙木等亚热带经济作物。贫穷山寨有起色,半人家都盖上瓦房,古老天空出现鱼骨天线,姑娘们有心爱银首饰……过去默默无闻戛蛮,成自治州生产典型。这切,当然是戛蛮寨古宗人流血流汗干出来,但不管怎说,其间也凝聚着他尹长庚分心血吧!
但泽龙康却说,如果他不举行成丁礼,就不能参与寨子里公共事务,就不能享受成年男子权益。这纯属谎言,他想,起码是种托词。那时还不晓得什叫成丁礼,但有关戛蛮寨生产学习切大事,你泽龙康不都死皮赖脸地找商量,讨新鲜主意?那时候,你泽龙康怎不想想尹长庚是个没有举行过成丁礼没有发言权人呢?事实上,他到戛蛮七年,虽然光棍条,却享受着有妻室儿女男子汉所能享受同等权益。寨子里每次剽牛,以家户为单位分肉,泽龙康都要关照掌刀:“别忘,给尹老师送份去。”于是,学生就给他送来最嫩里脊肉。还有,寨子里每次进山狩猎,不管猎到马鹿还是猎到野雉,不管他尹长庚是否去参加,他都能分到份野味。在古宗人社会中,这样礼遇和殊荣,只有少数些本领强威信高曾为集体狩猎作出杰出贡献好猎手才有权享受啊。
就在野猪即将扑跃时候,突然,竹林里蹿出条黄色身影,像支沉默黄箭,像颗无声流星,眨眼工夫就和野猪纠缠在起。野猪号叫着,撕咬着,传来金属般咬牙切齿声。黑黄像情侣似紧紧地拥抱在起,站立、旋转、跌倒、翻滚。切都在高速运动。
他看不清那条黄色身影究竟是什,歪倒竹竿和凌乱竹叶模糊他视线。他神经极度紧张,脑子僵木,思维空白;他下意识地抄起猎枪,机械地往枪管里装填火药和铅弹。他端起枪,指向疯狂野猪。
“别开枪……别开枪……”
恍惚间,他听见背后树林里传来急急促促呼喊。他反应能力已经被恐惧销蚀,根本弄不清这喊声意义。猎枪在他手里像蚂蚱似蹦跳下,亮起道白色声浪。野猪和那条黄色身影被白色声浪冲撞在地,虽然仍在撕扭着,但动作显然迟钝,他又第二次填充火药铅巴,刚想扣扳机,背后被人猛地搡把,顿时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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