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符合埃克塞特校规。在埃克塞特——甚至连埃迪家里也是如此,因为他就是在学校环境中长大——只能称呼别人“先生”或者“女士”,他觉得自己仿佛来到另个世界,这里不存在“××先生”或“××太太”,只有“特德”和“玛丽恩”。
他坐上驾驶座,座位与油门、刹车和离合踏板距离调整得恰到好处,完全适合他身长,这说明他和玛丽恩样高。然而,这发现带来快意却消失于转瞬之间——因为他接着又发现,自己下身极度兴奋,已经撑起帐篷,顶到方向盘。与此同时,蛤蜊车司机慢悠悠地开着蛤蜊车经过——他肯定也注意到玛丽恩。
“工作真棒!但你要干得啊,小伙子!”司机喊道。
埃迪转动钥匙点火,奔驰车发出愉悦轰鸣。他偷眼瞧下玛丽恩,发现她正在以种他不熟悉方式——就像他不熟悉这辆车样——打量他。
“不知道路。”他告诉她。
象已经在他心上打下烙印,即便闭上眼睛睡觉,她也总在他脑海中。
“科尔太太?”他勉强挤出点声音。
“叫玛丽恩。”她说。
他说不出她名字。他拖着沉重旅行袋,费力地跟着她向汽车走去。他已经观察过她胸部——就算她戴胸罩又如何?她穿着柔顺光亮长袖毛衣,看不出是否剃腋毛。即便剃又怎样?曾使他热血沸腾哈夫洛克太太蓬勃腋毛——更不用说那对松软摆荡乳房——已经退入遥远过去,想到哈夫洛克太太这样平凡女人竟然激起过他欲念,埃迪只觉得羞愧。
他们来到汽车(深番茄红色奔驰)旁,玛丽恩给他钥匙。
“只管开,”玛丽恩说,“会给你指路。”
“你会开车,对吗?”她问,“解你这个年龄男孩——有机会就想开车,是吧?”
“是,太太。”他回答。
“叫玛丽恩。”她又说遍。
“还以为科尔先生会来。”他说。
“你可以叫他特德。”玛丽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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