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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的力量(5 / 6)

洗完澡,埃迪才发现,特德和露丝把玛丽恩照片从浴室墙上拿走,他们定是把它拿到露丝房间里。自己写东西居然成真,他觉得很奇妙。他想单独和特德谈谈,告诉他玛丽恩教给他说每件事——再加上他自己补充。他想尽可能地列举各种事实伤害特德,但同时又想对露丝说谎,保护她不受事实伤害。此后三十七年,他直想对露丝说谎,对她说他能想出所有安慰话。

埃迪穿好衣服,把写故事信纸装进旅行袋。他准备马上收拾行李,得先把手稿收好——他定要带走它。这时,他惊讶地发现,旅行袋底部还有别东西:玛丽恩粉红羊绒开衫在里面,她还没忘记放上淡紫色真丝背心和配套内裤——虽然她也觉得粉色和紫色不搭配,但她知道埃迪喜欢背心低领(和花边)。

他把旅行袋翻个遍,想找到更多东西——也许玛丽恩会给他留封信,结果发现与玛丽恩衣服样让他吃惊东西:在他登上来长岛轮渡前,他父亲拿出来那只被压扁面包形包裹——给露丝准备礼物。包裹在旅行袋底部待个夏天,蹂躏得更扁更破。无论里面是什东西,他都不觉得现在是送给露丝好时机。

他突然想到,写给佩妮·皮尔斯故事还有另外个用途:当爱丽丝过来时,不妨也把故事给她瞧瞧,让她解目前

他盘算着如何理好小女孩头发,她头发很长,打很多结。然后他又忍不住逐字逐句地回想写给佩妮·皮尔斯读东西,还试着想象特德读到某些句子时会有什反应。比如这句:“估计,玛丽恩和大约做过六十次爱。”还有后面:“露丝回家时,会发现她母亲和照片都不见,她死去哥哥们和她母亲都会消失。”回忆到这篇故事结尾,埃迪很想知道特德会不会同意他看法——“只是觉得,这孩子今天晚上很可能需要把什东西放在她床头,而其他照片都没有——她曾经习惯去看那些照片。想,如果能有她母亲照片,特别是……”

他把露丝裹进浴巾,这时才发现特德站在浴室门口。埃迪抱起孩子,交给她父亲,特德把埃迪写东西还给他。整个过程中,两人句话都没说。

“爸爸!爸爸!“露丝说,“妈妈把照片都拿走!但没拿那些……那些叫什来着?”她问埃迪。

“画钩。”

“对,”露丝说,“她为什这样做?”小女孩问父亲。

不知道,露西。”

得赶快冲个澡。”埃迪告诉特德。

“没错,你需要快点儿。”特德告诉埃迪。他抱着女儿进走廊。

“你看那些……什东西来着?”露丝问特德。

“画钩,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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