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很爱咳嗽,可以借机长时间泡澡,想想新小说。
在电梯上,那个自视智商甚高小个子男人——他身材好似只鼓胀氦气球——咄咄逼人美国男作家不满地看着,仿佛这样人走进电梯就是对他冒犯。
“你没参加小组讨论,他们说你病。”他告诉。
“是。”
,这位德国小说家算是有趣。
“是个幽默小说家。”也会在某个时刻抛出这句,总是这样。半数观众(以及半数以上小组成员)会认为意思是“不是个严肃小说家”,幽默风格不是经过选择得来,你可以选择情节,也可以选择没有情节,可以选择人物,但幽默不是个选择,是自然流露东西。
另外位小组成员是个英国女人,她写本关于找回记忆书——找回她记忆。有天早晨,她醒来时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被父亲强*过,她哥哥、叔叔们,甚至她爷爷也强*过她!每天早晨醒来时,她都会“想起”某个人曾经强*过自己。她日子定过得很累吧!
无论小组讨论多热烈,年轻德国小说家脸上总是挂着淡漠表情——似乎正在思考什宁静浪漫主题,很可能跟鸡有关。
“只是个讲故事,”会再说遍(还会重复很多遍),“不擅长总结概括。”
可能只有那个恋鸡癖理解,他会给个友好眼神,甚至还有点色眯眯,仿佛用眼睛告诉:要是你身上长着红棕色羽毛,看上去会漂亮很多。
在法兰克福黑森州酒店小房间里喝杯不算太凉啤酒,午夜过,日历翻到十月三日:德国统。在电视上观看波恩和柏林庆祝活动,在这历史性时刻,独自待在酒店房间里,对于德国统,又能说些什呢?无论说什,这件事都已经发生。
咳嗽整夜,今早给出版商打电话,又给宣传方打电话,不去参加小组讨论让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必须保护自己声带,为读书会做准备。出版商送来更多花,宣传方给包咳嗽药——“从瑞士高山药草中提取精华”,现在在采访中咳嗽时,可以闻到呼出气息有着柠檬和野生百里香味道,以前咳嗽时候可从来没有这幸福过。
在电梯上,遇到那个可怜英国女人,从她模样看,她今早醒来时定又想起某个强*者名字。
在黑森州酒店吃午餐时,德国小说家坐在另桌,有个女人在采访他,她今天上午采访。午餐时采访是个比咳嗽得还厉害男人。当个人坐着喝咖啡时,年轻德国小说家循着咳嗽声看向——似乎喉咙里有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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