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露丝说，好像她真
迷
路，也真得救
样。
“不客气，亲爱。”
这次，当露丝再次穿过瓦莫斯街时，她注意到警察局，两名身穿制服警察正在和跟踪过她那个壮汉说话，哈，很好——他们把他逮捕！露丝想，然后她又猜测那个凶巴巴家伙是便衣警察，他好像在对两个制服警察发号施令，露丝觉得有些羞愧，急匆匆地走开，仿佛犯罪样，老城区面积不大，在这里转上午她显得非常可疑。
虽然露丝觉得老城区上午比晚上顺眼多，但她也怀疑新书中角色恐怕很难在这个时间找到合适妓女，然后付钱看她接客，因为妓女们可能需要等上午才能拉到第个顾客！
等到露丝穿过老城区，来到贝尔格街
则只有清洁女工。
此地有种直以来始终存在于露丝脑海之中荒凉，象征着不被人需要性，总比夜晚时分红火色情旅游业顺眼得多。
凡事都好奇露丝逛进家性用品商店，如同传统音像店，这里每类商品都占据条走道，分为“打屁股”、口交和肛交等类别，露丝没有去看所谓“排泄物”系列，发现“看片室”门口上方红灯亮着，她急忙走出商店，以免撞上从里面出来顾客，至于对方脸上挂着什
样表情，她只能想象下。
有那阵子，她觉得好像被跟踪，有个穿蓝牛仔裤和肮脏跑鞋壮汉总是在她身后——哪怕她已经绕着整个街区转两圈，他面相凶狠，胡子大概两三天没刮，神情憔悴烦躁，上身是件宽松棒球夹克式样风衣，看上去似乎嫖不起妓女，却直跟着露丝，仿佛把她当成妓女，最后他终于消失，露丝这才松口气。
她在附近转两个来小时，十点时，几个泰国妓女回到斯托弗街，非洲人已经走，老教堂广场那个肥胖黑女人（大概也是从加纳来）被十多个苗条些棕皮肤女人取而代之——又是哥伦比亚人和多米尼加人。
露丝不小心拐进条死胡同，街道倏然变窄，巷子尽头只有两三扇妓女做生意窗户，旁边是扇门，敞开门洞里，个大块头、棕皮肤、多米尼加口音妓女把拽住露丝胳膊，房间里还有个清洁女工在干活，另外两名妓女在面长条形化妆镜前梳妆打扮。
“你找谁？”大块头妓女问露丝。
“不找谁，”露丝说，“
迷路。”
清洁女工依旧沉默地干活，但那两个化妆妓女——还有大块头妓女——哈哈大笑。
“看你也像迷路。”大块头妓女说，她拉着露丝胳膊把她领出巷子，手掌在露丝身上越掐越紧，好像在给她按摩，又像是爱抚般揉捏块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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