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科菲特回答得很认真,说我们不会这么做,因为利他林的发明不是为了孩子,而是为了那些不会掌控孩子精力的懒惰家长。
就在这时,塞菲患上了一种奇怪的。它浑身起了触目惊心的红疹。兽医说它可能是对狗粮过敏,建议我们改用鲜肉喂养。我问红疹是否可能和攻击特拉维夫的导弹有关,因为塞菲虽然对爆炸没什么反应,但听到警报声时格外紧张,警报响过第一声它身上的红疹就会爆发。但兽医坚称两者并无关联,再次建议我们给它喂点儿鲜肉,但只能用牛肉,因为鸡肉对它的健康不利。
塞菲喜欢吃牛肉,身上的红疹也退了。但从那以后,它对所有来公寓的人都表现出攻击性。自从它咬了超市送货员,我们决定再也不叫外人上门了。我们很庆幸,塞菲只在那个送货员的小腿肚子上咬破了一点儿。那人不想去医院,因为他是一个来自厄立特里亚的非法难民。拉科菲特替他清理、包扎了伤口,我给了他五张两百面额的新谢克尔,并向他道歉。他努力想笑,操着浓重的口音说他没事,然后就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三个月后,塞菲的红疹复发了。兽医说,塞菲的身体逐渐习惯了新食物,我们得再换一种食物。我们尝试着给它喂猪肉,但它消化不了。兽医向我们推荐了骆驼肉,并给了我们一个卖骆驼肉的贝都因人的电话号码。那个贝都因人十分警觉,因为他没有卫生部颁发的售卖肉类的许可证。他总是和我在不同地点接头,大多要开车往南好几个钟头才能到。我付现金给他,他在我的冰袋里装满肉。塞菲很喜欢吃。我煮肉的时候,它在厨房里直立,朝着锅子恳求地汪汪叫。它的吠声和人很像,像一位母亲试图劝说小儿子从树上下来。那样子逗得我们捧腹大笑。
一天,我带着塞菲出去散步,它攻击了住在二楼的那位俄罗斯老人。由于戴了口罩,它没咬到他,但它扑了过去,弄得老人摔了个仰面朝天。老人的后脑受了重击,必须送医院。救护车来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拉科菲特对救护人员说,他是自己摔倒的。等我们的邻居恢复意识后,我们很难过地得知自己又要搬家了。确切地说,是我很难过。拉科菲特担心的重点则是人们会把塞菲从我们身边带走并处死。我试图告诉她,也许这是正确的措施。它是一条好狗,但太危险了。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拉科菲特哭了,对我态度冷淡起来。她不让我碰她。然后,她说我这么讲就是为了摆脱这条狗,因为它让我们陷入了困境:要给它准备特别的食物,不能让人来家里,不能独自留它在家。她感到很失望,因为她觉得我应该表现得更坚强,而不是这么自私自利。
在那之后,她好几个星期不和我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