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泡头澡。"
"噢,请吧,请吧。"
"那先去。"
她刚出屋,马上就地躺。看来她不太老古板,想到这儿,心情多少轻松些。她这热情招待,倒不自在,还不如就把当作吃家里闲饭女儿呢。刚才直强装笑脸,现在还没松弛,伸出双手使劲拍拍自己脸颊。刚才吃块小粉肠那只黄猫咪,躲在角落里警觉地瞧着。
听见浴室响起哗啦哗啦水声后,从厨房开始,个个打开所能找到抽屉。每个抽屉都没装满。洗碗池下面抽屉里只放两双长筷子。地板下储物箱里放着三大瓶自家腌制梅子酒。红色瓶盖上用黑色碳素笔写着平成七年六月二十日。
听到别人叫名字,吃惊。好久没人这叫,多少有点儿心颤,还有种不快预感。
"也不怎看。"不好意思地笑笑。
"是吗?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说着,她就关电视,从大围裙兜里拿出毛线和棒针,织起个圆圆什物件来。
果盘里堆着满满盘小粉肠,已经吃饱,可是受不这样沉闷,加上百无聊赖,只好又吃起来。嘴里咸得不得。猫咪凑过来,她把吃进嘴里根"呸"地吐到手心里,让猫咪吃。
碗。嚼着腌萝卜,又"哎"地应声。
"看电视吗?"
目不转睛地盯着操作遥控器那只布满皱纹手。
"没什好看吧?"
她启动快速换台功能,转到最后台是夜场棒球实况转播。老奶奶吃饭时根本不朝电视那儿看。兴许上年纪人,看画面不如听声音吧。
顺便走进她房间——就在房间对
"不好意思,让你和这老太婆起过,叫荻野吟子。"
她突然自介绍起来,为不让这对话中断,赶紧接过话茬回答:
"啊,叫三田知寿。以后给您添麻烦。"
"先泡,行吗……"
"什?"
她吃饭很轻,没有吧唧吧唧嚼东西声音。不熟悉老年人生活,不过早就想好,不管代沟有多大,该怎着还怎着。没想到也差不多少。甜点是自制咖啡果冻。她把奶油挤成漩涡状架势也满像那回事。
饭后,坐进没有通电被炉,心不在焉地看会儿电视,再看会儿老奶奶拿给书。头晚住这儿,跟她说点儿什好呢?盯着打开那页书,反反复复地看着同行字。
还没有从今天起要和这个人起生活意识。虽说是自己来这儿,可是就像被寄托在邻居家、晚饭后该接走孩子那样,老是觉得不自在。
电视里,解说员声嘶力竭地叫嚷着。
"知寿,你喜欢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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