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她下车，刷门禁卡，进电梯后，从储物格里摸出盒烟，下车透气。
整
天，军舰归港，求婚，回大院，半年没见也没能好好地说上话。
他斜咬着烟，仰头看
眼刚亮起
灯，仍在车里电话响起来，他折回去，看眼来电显示，接起。
燕绥站在窗口，往下望：“还不走？”
傅征仰头，忽得笑起来：“气还没消？”
他连声啧啧，关掉视频。
——
后来……
后来燕绥就气消，她特意从北星项目里抽身，去军港接他。
甚至心软得连傅征求婚时都没太折腾他，他求，她就顺水推舟同意。
胡桥也对燕绥热情起来，每到个港口，只要有信号，小视频在线转播。
就连看傅征不怎
顺眼郎其琛，抽空也会来探探燕绥口风，譬如：“姑，你这冷着他还不如直接分手呢，你都不知道
队长有多可怜。”
他喝口小酒，舵红张脸，冲着手机视频呵呵傻笑：“联谊会没他份，以家庭为单位聚会又没他份，天天在军舰上跑圈，你知道他跑几公里吗？”
“要说，你给他个痛快，百，全都再找。”
燕绥正翻着文件看策划，赶进度，闻言，问：“他在你边上吗？”
燕绥生傅征半年气，拉黑，放冷话，避而不见，她能想到所有小脾气口气全招呼上。
燕戬以为她是对傅征在利比亚做那些事耿耿于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开解她。
燕绥酒喝，话听，老老实实交代：“是自己过不去。”
从利比亚发生动乱那日起，她那颗心就惶然不定。傅征松手脱枪，抱起炸弹奔出隧道背影更是跟烙在她脑海里样，只要她闭上眼就能看到。
她很清醒，也很理智。
燕绥静
不然呢？
真跟他较着劲这较辈子？
亏不亏！
——
在大院吃过饭，傅征送燕绥回公寓。
小奶狗乖巧地把下巴拄在覆在瓶口手背上，摇摇头：“没有。”
“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把你接回去。”
燕绥看眼屏幕，笑得温婉动人：“当然，有胆子就把刚才那些话字不漏地说给他听遍，让他把你扔海里清醒清醒。”
郎其琛听得直笑：“姑，你知道吗？”
他双颊绯红，把脸凑近手机摄像头，放大脸把屏幕塞得连丝缝隙都不留：“你提起队长，完全是副自己人口吻。”
知道这件事不管再重来多少次，傅征依旧会是那个选择。
如果把家国大义，数百人性命放在她眼前，她恐怕无法做得比他更好。
心理再强悍人，都需要时间去修复心里漏洞，燕绥也不例外。
——
这半年，辛芽有机会就跟她汇报傅征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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