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劲儿,恐怕也练不出这样副好身手呢。”再后来,易青娥在四个老艺人鼓捣中,就点点“蛹化蝶”“鱼化龙”。几本大戏演下来,不知咋,她眉眼也长开。胸脯也挺高。腰俏也细柳。扁平臀部也翘起来。迟早健康得有些像女排里那些腾空而起扣球手。尤其是她把头式再变,就突然都说她像奥黛丽·赫本。他就跟他伯悄悄暗示说:“伯,侄儿也是二十好几人。娘说,让跟着你,连媳妇也是要让伯伯操心。”“没有合适。那你看上谁?”伯问。他嘴里磨叽半天,到底还是说出来:“你看易青娥能成不?”他伯古存孝把他看半天说:“娃呀,这岂是你能操菜呀?”“咋吗?没你给她排戏,她不还是个烧火做饭。你出面说,她还敢不答应?”他伯说:“伯还真格没看出,你心还不小哩。易青娥要是还烧火做饭着,提这亲,可能是巴连不得事。可易青娥现在是宁州台柱子啊!在整个北山地区都撂得这红,岂是你敢乱踅摸人?人就是这,没活出息,咋作弄都行。旦活出人样,连胡子眉毛修法,都是大有讲究。何况择婿招人哩。你没看看,团上封潇潇,还有那大群小伙子,都跟狼样在日夜惦记着,易青娥给谁好脸?这道菜,伯就是给你硬夹到碗里,吃也是你克化不。迟早要做祸。你没看看,来提亲,行署专员家都有,你算是哪门皇亲国戚、公子贵胄?再别胡思乱想,你婚事伯在心着呢。有合适,伯就给你张罗。”自那时起,他内心深处,就被易青娥折磨得够呛。再后来,他跟随他伯到省秦。只说是远离易青娥,能慢慢疗好这伤疤呢,谁知时间不长,他伯又撺掇着把易青娥调来。这调来,又让他产生出许多幻想来。可时间不长,他就发现北山地区副专员儿子刘红兵,果然是糖样,把忆秦娥给彻底黏糊上。他几次都想在暗处,给刘红兵撂几个黑砖,可掂起砖头闪闪,终是没那个胆量。再后来,他伯在省秦排戏失势,加之两个伯娘也闹得欢腾,实在待不下去,就又带着他到甘肃陇南、天水、平凉、定西带,做流浪艺人去。从此他再没见过忆秦娥本人。但忆秦娥步步蹿红消息,却是不断地传到他耳朵里。忆秦娥演戏,也在甘肃电视上常有播放。十几年过去,他对忆秦娥那份心结,仍然是解不开、驱不散。这次回西京,就完全是为这场心结而来。
忆秦娥出现,惊动全场所有观众,也更惊艳刘四团。没有想到,忆秦娥已经是这样充满气场大明星。其实她并没有张扬,进来时甚至还低着头。因为舞台上,胡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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