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说:“忆秦娥,你说金皇后事不是你弄,就算是别人弄,你阻止吗?”
多嘴马面又接话说:“阻止?只怕心里还是美滋滋、乐呵呵吧。”
“那不就是你自己想弄?”牛头接着说,“阎王爷还是抱着治病救人态度,让再给你治回。要是这次再治不断根,阎王爷就要收网拿人。阎王最近给们发几次大脾气,说怎把好图虚名‘大师’病还越治越严重。再制不住,恐怕是得让下几个油锅、煮几个饺子、炸几个肉丸子瞧瞧。你也可以先看看别人都是咋医治。朝这儿瞅,这就是那些到处号称‘大师’人物,其实就是自己给自己脸上,多贴几十层厚皮而已。这些皮,经过反复磨砂、粘贴、增厚,已经成为脸面个有机整体。治办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层层剥下来就成。”
忆秦娥只听到阵阵撕心裂肺号叫声。果然,就有看不到边各种“大师”,是被捆在成千上万个拴马桩上。每人跟前都立着两个小鬼,戴着血糊糊皮手套,握着手术刀——还有拿犀牛刀片端直上。正给“大师”们脸上揭皮呢。只听个小鬼嘟哝:“这家伙脸皮真厚,竟然给自己蒙七八十层,要不是用阳间什纳米技术,脸皮该有几尺厚
忆秦娥是两天后,才在医院醒过来。
醒过来以前,她感觉是直在做着个噩梦,让人用铁链子拴着手脚,拉到个似曾相识地方。她猛然想起,就是那次演出塌台,死几个孩子后,做那场噩梦地方。
依然还是牛头、马面把她拉着。
牛头说:“都弄来治过回,毛病还改不。”
她问咋。
“咋,你还问咋?说你们人间哪,真是没治。自己蠢,还说人家驴蠢。蠢驴。自己好吹大话,还赖们牛界吹什牛×。看看你们都把自己吹成啥样子。就那好出名,还给自己弄个‘秦腔皇后’什。皇后还不算,前边还要加个‘金’字儿。咋不叫个‘镭皇后’‘浓缩铀皇后’呢?据说那玩意儿更贵更稀罕。不就是唱个戏,是想出名想疯。”牛头说。
“不是弄。”忆秦娥辩解道。
“不是你弄,那是谁弄?”
牛头还没说完,马面就插进嘴来:“你们那套真叫绝。明明是自己在搞阴谋诡计,还赖人家猫,叫什猫腻。明明是自己合伙干坏事,却赖人家狼和狈,说什狼狈为*。明明是自己目光短浅,偏说人家耗子鼠目寸光。尤其是对狗更不公平,骂你们那些龌龊同类,都赖是狗日东西。你看看你们啥时主动承担过,哪怕是丁点属于自己责任?”
忆秦娥看牛头、马面说话唠叨,还粗俗不堪,就没再搭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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