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理解,这个戏主角,确有你影子。不过秦娥,有你在,有你帮着娃们,相信这个戏就糟蹋不。”
忆秦娥还能说什呢?
秦八娃接着说:“搞辈子民间文艺,眼看这些东西都快完结。若能多出几个像你这样年轻人,这行才会大有希望。懂得你内心苦处,尤其到这个年龄,对舞台更有种恋恋不舍。可这不是让你退出,以为是让你前进。你还能继续演你戏、排你戏。需要改,还给你改戏。但如果宋雨真能成为名副其实小忆秦娥,那你岂不是能更加久远、深广地活在这个舞台上吗?你都没好好想想这个道理?”
忆秦娥没有说过薛桂生。也没有说服秦八娃。她只能听任安排,做艺术总监进剧组。
大型秦腔传统剧《梨花雨》开排。
忆秦娥被薛桂生导演邀请坐到排练场,从对词开始,就句句为青年演员抠着戏。虽然忆秦娥在抠戏过程,直为好本子可惜着:孩子们大多只排过两个折子戏,很多都学是套路。而原创剧目,需要是经验、理解和创造。他们欠缺太多。就连学得最好宋雨,也是很难把句道白、句唱腔,能说到、唱到她心窝里去。可她想起当初那四个老艺人,给她抠戏时无私、真诚。她还是字句地给娃们耐心教着、引导着。她发现她脾气有点坏。有时甚至想拿起教练们常用藤条,对着那些不用心、不专注、不长进学员,狠狠抽上几藤条。
宋雨确直很用心。她想着,孩子被她领回家,转眼也都九年。娘说,这孩子心很深,天到晚几乎没句话。她理解,那是自卑。尽管她在切方面,都要努力让宋雨忘掉养女身份,可孩子还是整日沉默寡言着。宋雨最大特点,就是能下暗力,那是种钉子钉铁顽强毅力。就说平板支撑吧,她是为防止赘肉,保持身形紧结。像宋雨那个年龄段,是完全没有必要那猛做。可孩子还是偷偷在与她“较劲”:她能做小时四十分钟;宋雨竟能支撑小时四十五分钟。那种韧性与耐力,让她都暗中感到十分吃惊。
这次担任《梨花雨》女号,孩子几乎是玩命。也像她样,除排练,回到家,关上自己小房,就在里面练半晚上。好像还生怕她知道似。也许孩子是知道她也想演这个戏,所以心里就有些什顾忌。因此在家练戏时,还总是躲着自己。其实从她内心讲,并不想跟孩子争角色,更没有吃孩子醋意思。她甚至还担心孩子次冲不上去,反倒让人小看她实力和潜能。即就是让她在前边引引路、蹚蹚水,最终她还是愿意把戏教给宋雨。可这孩子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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