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押一万。”
“跟。”
“我一会儿出剪子。”
“那我出石头。”
“我再押两万。”
旁边另一个也说话:“疯是疯,上课可厉害了,我有亲戚小孩儿上过他课,教得好,那孩子笨的,啥都学不会,就他能教了。”
小舅子:“我这姐夫也是,人说十二点就等等呗,又赌,又输了咋办?我看他就是爱赌。”
俩人玩儿上了石头剪刀布。
先压钱,再说自己要出什么,说完能加一轮注,然后再出,出的可以跟说的不一样,要是跟说的一样,赢了输了都翻倍。
这是胡耗讲的规矩,他太爱赌了,啥都玩儿过,这个是他自己发明的,没人赢得过他。
事万物,就都有结论了。”
“不能抢回来,也不能买回来,更不能等您白给我,”胡耗的气势完全回来了,“李大师,我的眼镜架子,我得赢回来。”
李大师:“你这人,等等嘛,过了十二点嘛。”
胡耗:“我不让他们抢,没说不让他们干别的,你现在不跟我赌,这一个小时,不知道你扛不扛得住。”
李大师:“我就说乱,乱,乱!没个好,能讲的道理都讲不了,你看看,这人都没错,事情就要错,我不把这表做出来能行?赌!来!赌!”
“我跟,加十万,就桌上这些。”
“跟,出吧。”
赌到这会儿,墙角三个人早没了来时的凶气,烟也不抽了,跟着赌的两个人一起喊:“石头!剪刀!布!啊!操!哈哈哈哈哈!”
胡耗也笑了,他赢了,双倍,李大师桌上的钱输没了。
李大师:“我银行还有,
李大师答应得利索。
胡耗:“知道你有钱,咱就先赌钱,啥时候你输到愿意给我眼镜架了,我就啥时候走。”
李大师没搭话,放了个老马蹄表在桌上,盯着十二点什么时候来。
张布罗进屋的时候,桌上已经堆了不少钱。那会儿是十一点五十,是李大师喊那几个人把门打开的:“我约的朋友,来卖金子的,也来看我调表,我表要是调成了,他这东西我也不用买了,可也得让人家进来。”
胡耗没认出张布罗,注意力都在赌桌上。
李大师就拉了四人进屋,四人看到墙上桌上的金表,震住了一下,胡耗没乱:“李大师你是好样的,领我们进这屋,不怕这几个人抢你。”
李大师:“怕有啥用,怕地球就不慢五分钟了?怕宇宙就不动了?你说玩儿啥吧。”
胡耗李大师隔着大工作台坐下,另外三人找了墙角靠着,点了烟。
胡耗的小舅子跟旁边人嘀咕:“这人咋回事。”
旁边人回:“就这样啊,多少年了?你不知道?我家狗在他那儿做过手术,非说要是时间对了,狗一辈子能不得病,人也是,我妈当年还跟他走过圈儿,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