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上面的窗户那儿去看看。别,别,你就待在这儿别走,我还能听见它,就在露台的台阶那边,正在踩那些花草,它会回来的,要是它把玻璃撞碎了闯进来怎么办。别犯傻了,什么撞玻璃不撞玻璃的,马里亚诺说这话的时候也没多大底气,说不定我们把灯关了它就走了。我不知道,不知道,祖尔玛顺着墙滑下去,坐在了小凳上,我听见它在叫,就在楼上。他们听见马蹄声顺着阶梯走了下来,听见门口响起了愤怒的喘气声,马里亚诺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蹭来蹭去,挤迫着大门,祖尔玛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跑到他的身旁。他轻轻推开了她,把手伸向电灯开关;昏暗中(厨房的灯还亮着,小女孩在那里睡着),嘶叫声、马蹄声更响了,可这会儿马已经不在大门口了,能听见它在花园里跑来跑去。马里亚诺三步两步跑过去关上厨房的灯,看也没看一眼小女孩睡觉的那个角落,回来后他把还在抽抽搭搭的祖尔玛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脸,要她别出声,这样才能听得更清楚些。落地窗那边,马头在大大的窗户上蹭着,没怎么用力,黑暗中,那个白色的影子仿佛透明。他们感觉得到那马在朝里面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那马现在应该看不见他们,可它还在那里,嘶叫着,打着响鼻,时不时还猛地抖动一下。祖尔玛的身体从马里亚诺怀里溜了下去,马里亚诺扶着她再一次在小凳上靠墙坐好。你别动,也别出声,你瞧,它马上就会走掉的。它想进来,祖尔玛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知道它想进来,万一它把窗户挤破了,把玻璃踢碎了,那该怎么办。嘘,马里亚诺说,别出声了,好不好。它会进来的,祖尔玛还在低声唠叨。可惜我手里没杆猎枪,马里亚诺说,否则我会给它脑袋里打进去五颗子弹,这个婊子养的。它已经不在那儿了,祖尔玛突然站起身来说道,我听见它跑到上面去了,要是它发现露台的门,会从那儿进来的。楼上的门关得好好的,别害怕,你想想看,黑灯瞎火的,它不会跑进房子里来的,跑进来它根本动弹不得,它没那么傻。哦,就是的,祖尔玛说,它就是想进到屋里来,它会把我们挤扁在墙上的,它就是想进来。嘘,马里亚诺说。其实这也是他担心的,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除了等待,他无计可施。马蹄声又在阶梯的石板上响起,接着,四下里突然一片沉寂。远处蛐蛐在鸣叫,高处的胡桃树上传来了鸟叫声。
灯熄灭着,夜色的光亮从落地窗透进来,淡淡的,马里亚诺斟满一杯酒,递到祖尔玛唇边,尽管她牙齿在杯壁上碰得叮当乱响,酒也洒得衬衣上到处都是,他还是把酒给她灌了下去;接着他攥住瓶颈,自己长长地喝了一大口,又来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