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两人眼神相会停格多那三秒,忘记是谁先转移注视目光。旁阿崇再次想加入谈话:“他高时候不是这样子吗?那他是怎样?”
还没来得及搭话,姚便先恭喜全台校园民歌大赛打入决赛,又问起还有在驻唱吗?难掩讶异,问姚怎会知道这些近况。
“这就是代联会主席在做事啊,包打听。”姚说。
三两句话后,直觉又送来讯号:姚冷静似乎只是为在努力掩饰。掩饰什?是不开心?还是不耐烦?校庆园游会碰到时那副满不在乎到哪儿去?“听他乱说,什包打听!”阿崇终于取得发言权,“因为瑞峰他马子也有去参加啦,不过没进决赛就是。”
“已经是前女友。”姚说。
知而笑,“学生代表联合会,简称代联会。你们学校没有这样组织吗?”
喔大概有吧。回答得心不在焉,想到只是每回学校举行晚会前,会来联络出席表演学生干部。大学里热衷学生会组织,还会积极出来竞选学生代表,印象中不是法律系就是政治系学生,时无法将他们与记忆中姚瑞峰联想在起。在报告完近况后,三人时也找不到适当话题,所以接下来阿崇显然高估时事常识,把岛内政治新闻综览当成谈天资料——蒋经国这任快到期,你们看明年他会找谁做副手?应该就是孙运璇对吧?如果下任“副总统”是孙运璇,他就是接班人,两蒋时代终于要结束,你们怎看?
反倒姚在旁并不多话,直到阿崇谈起他在《代联会通讯》这份学生报纸上刊篇《对美丽岛事件重新省思》引发校方高度关切时,姚才突然打断这个话题,转过头问个人坐在这里干什。
“没什,就是无聊,来这里吹冷气。”说。
“真是点都没变。”
“不会是高三游园会上看到那个吧?”
“当然不是,”姚边熄烟边摇头,“丁崇光,谢谢你大嘴巴,怎都没看到你也去把个马子咧?”
“唉瑞峰,这就是跟你当哥儿们代价啊!不都是被你先把走?怎还会有机会留给呢?”
左声瑞峰,右声瑞峰阿崇,坐在姚身边,虽然穿是同款衬衫领带,可他看起来就
“所以你跟瑞峰高时很熟喔?”阿崇问。
“你现在看起来很像青年才俊。”说。
“以前不像吗?”
姚笑起来。直到这刻,姚才终于露出记忆中那种带点憨直笑容。
姚改变显然已不只是外貌,进大学他,与高班上那个留级生,若说是对孪生兄弟也不奇怪。两人轮廓仿佛,但哥哥看起来多弟弟所没有冷静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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