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午夜,他就已经把那晚新开威士忌整瓶都喝完。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是除喝醉外他别无选择,因为他最不想感受情绪就是悲伤。
不光是小杰,店里大部分人大概都猜出他追出门后发生何事。不想让酒醉他在前场失控,影响其他客人乐不思蜀欢乐,小杰把人带回他们休息室,帮他打湿毛巾,还泡上杯解酒浓茶。
醉醺醺阿龙当时还催促在旁看顾他小杰,要他快回去上他班,别让他妨碍他业绩。小杰却没理会,继续留在小房间里。或许他自以为当时还口齿清晰,其实根本没人听懂他都在咕哝些什。难道小闵没有对说谎吗?她早和濑川勾搭上这不叫作说谎吗?为什她就是不愿意相信近来碰到怪事连连?还是说,她直另有所指,却始终不愿意跟把话摊开来明说?
说谎罪名指控,那是对他人格污蔑。某些事,他并不认为她需要知道得那清楚,因为那些事情本身就没有清楚答案,他无法整理成则则结案报告向她解释,如此而已。
比如说他从未谋面亲生父亲到底是个什样人?曾教过他探戈国标舞助教,那人z.sha悲剧又何必拿来作为向她交心告白素材?反
“希望那时候你已经找到新住处。”
身上只穿件衬衫他,顿时整个人麻木到已感受不出当时低温。“可是,可是,你不是说,未来事情,你要趁去日本时候才要好好想想吗?”
“你已经不在未来里。”
话才出口小闵便已露出如释重负表情,卸下刚刚如面具般让人无法靠近肃穆。从她眼睛里,他看到竟然不是分手时应有悲伤,而是翻船获救后仍带惊惶庆幸。就像是坐在救生艇上,眼见无法被救起其他漂流者,虽然无奈,但求生本能立刻给她道德上自宽恕理由:
“走不下去,原因你知知,为什你就不能面对它呢?要不是你上大夜班守候,要是……你知道是怎想吗?认为你每天跑去医院,还有你说那些什有鬼魂事情,都是你借口,认为你做这些事目就是想逃避,你——”
她把头甩,不讲。
他情愿她对他叫嚣责骂,挥拳掴耳光都可以,而不是当时那样反过来想要怜悯自己假道学。真是那样不值提吗?在们关系中所付出过,如此轻易就可以全部被抹煞吗?
“你是唯爱过女孩。”他咬紧牙,告诉自己,这次绝不可以掉泪。
“谢谢。只是早过女孩年纪,你也早不是男孩——”她说,“至少以后你就不用再继续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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