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子猛地右移,道声“抱歉”。
似乎不是坏人。
“不过,你看起来是个绅士,而且带这样位年轻姑娘,应该颇有身份地位,究竟是要到这里……”
“是客人。”
“客人?”
那个人穿着染有家纹老旧和服外套,下身是皱巴巴和服裤裙,而且头上戴顶圆顶硬礼帽,帽檐下露出漆黑头发,即便说客套话也称不上整洁体面,却不知为何,有股英伟气势。
那个人注视着宛如陆灯塔吊堂那高耸屋顶,动也不动。
他不是面对道路,因此应该不是在挡门,但样让人难以入内。
松冈先生困惑地看着那个人,催促,们进去吧。
们正要穿过旁边,那人突然出声:
“直郁结难当。虽然进帝大,但想到往后,就觉得有太多难以抉择事。所以希望找到只属于本书。”
“啊……”
吊堂老板说,人生只要有本书就够,还说人只要能遇到那本书就够。
真是这样吗?
“也直很沮丧。不过情况,只是挨骂而负气而已……”
与令祖父话不投机。”
“松冈先生也知道吗?”
“嗯,新派也有泉镜花《泷之白糸》[44]等上演,所以也不是完全陌生。”
“家父喜欢看那些。所以不小心哼歌,应该就是从家父那里听来。是听到家父哼唱,记起来。”
实在冤枉——这样说,结果松冈先生说这话说不对。
对方生张长脸
“你是这家人?”
“不是。”
“不过,你要进到这里面去。”
“是要进去没错。你站在这里,这位小姐不好进去,劳请移个步。”
“喔。”
不过因为杵在那种地方,才能与年轻妇女憧憬浪漫派诗人松冈先生同道,这番负气也算是值得。
咦,差点错过。松冈先生说。急忙停下脚步。
吊堂是栋奇异建筑物,又大又高,外形也很奇特,然而不知为何,不小心就会遗漏它。
不经意地望去看……
有个奇妙人正叉开双腿站在吊堂正前方。
“总之遭到责骂,不服气极。所以每次遇到这样事,就会想要读小说,报复他们,然后往那家书铺走,然而每次都在刚才地方停下脚步。”
你真是个有趣人。松冈先生说。
“是啊,反正就是好笑。与松冈先生苦恼比起来,这些牢骚,简直就像小孩子闹脾气。家里供吃穿,根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毕竟连上书店买本小说都不会。”
“不可以这样说。烦恼没有大小之分,也无从比较。比起个人郁闷,你烦恼或许更为普遍。”
心情舒坦些——松冈先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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