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峰啪声把火柴盒拍在桌上,没打开,过会儿又把火柴和香烟全部慢慢收回去。
两人沉默会儿,这会儿曹敬脖子上没有束缚器,也没有人用枪指着他。他没有用心灵感应去摸摸吴晓峰心智,他在用最简单察言观色去观察自己“导师”。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被窥探,吴晓峰开个新话题:“还能继续深入吗?”
“可以。”
“执行上有什问题吗?”
刮胡刀。”吴晓峰嘿嘿冷笑,“电动剃须刀忘在家里。”
“目标是汤山,时间不确切。但他在东京用名字是鲍里斯·李,之前在弁辰国曾经用过朴恒智这个名字。”曹敬沉吟道,他用手指搓着茶杯,让茶杯不停旋转。“不敢进得太深,所以没有发现太多心理活动。猜他当时也确实没有太多心理活动,有只是情感脉冲次次大电流,让感受到他直观情绪——烦躁、苦闷、渴望解脱束缚、大快朵颐。”
“这些是已经知道事。”吴晓峰抠抠脸上胶布,“汤山死在当时影响不小,当然,对外宣称是心脏病突发去世。们那时候不知道杀手为什要杀他,但后来发生北海道大屠杀。于是们知道汤山教授泄露什情报,们在北海道个特殊训练基地突遭袭击,们损失惨重,都是些小孩,就死在自己床上。”
曹敬不忍地皱眉。
“和你说这个是让你现在就做好准备,毕竟你之后会看那段。注意细节,魔鬼在细节里。”吴晓峰轻描淡写地说。
“想问题不大。”曹敬用吴晓峰式冷淡口吻回答。
在接下来深入中,曹敬需要更深层地接触杀手内部,去“理解”其内在扭曲情感和人格驱动力,这是最危险。他又想起七年前那次深潜,落入蓝色、无尽拟态快感,碰触高浓度“盐”记忆。
彻底摧毁,然后重建,残破少年曹敬不断自重组直至成为今天青年曹敬。他敏锐地认识到件事:重组多次以后,他就会和眼前这个反社会人格胖子样,失去正常情感,只留存最低劣和浑浊东西。
但
“你是认真吗?”
“颗人头放在你面前,用耗费上百万医学技术保存着。”吴晓峰掏出烟盒放在桌上,“现在甚至不敢在这个房间里抽烟,怕破坏你状态。你说是不是认真?”
曹敬用只拳头顶在自己下巴上,过好会儿才说:“你用剃须膏吗?”
“什?”
“听说用牙膏泡沫也行。”曹敬说,“用就是冷水和剃须刀片,只要够小心话就不会刮破。当然,这是在脸上没有痘或者其他增生情况下,但如果速度放慢点儿,是不会刮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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