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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5 / 9)

快步穿过街道,曹敬听见摩托党噪音在背后闪过,午夜飙车族们呼啸着穿过街道,掩盖他撬开公寓门锁声音。关掉手电筒后,曹敬步入这栋小公寓楼道。

他记得汤山门牌号,以他在学术界地位,住在这样简陋地方是很不体面。但他追溯过汤山资金流动,其大部分收入都捐给各种社会福利机构,甚至到“裸捐”地步。

摄像头位置非常明显,他轻易绞断数据线。今天是周六,维修部门最快也在两天后工作日才上班。他站在楼道里,侧耳倾听。

这栋公寓里,大部分人正在疲惫地沉入睡眠。

曹敬暂且转移目光,回避杀手开始吸取生命力环节。他已经在那颗头颅里读过次,不想再次体验“水蛭”吸食过程。他不是重历杀戮,他要仔细研究是其中段对话。

,或许人世间就是这样。赤裸裸地接受认知冲击,们每个人都将无可避免地被摧毁,然后重组。

这样苟活下去。

曹敬眨眼。

他离开这间斗室,潜入亡魂碎片,开始冗长意识检索。

曹敬状态最好时候,能够在睡眠时清晰地看见梦和外部碎片分野。

推开门时候,曹敬屏住呼吸。公寓历史能追溯到战后经济复苏年代,陈旧但干净,与外面花花世界格格不入。墙头上挂着黑框大照片,两位老人拘谨地微笑着,电视机、冰箱、洗衣机、壁挂空调这老几样都有年头。汤山还没睡觉,客厅里亮着

梦是源自自己头脑碎片,这些碎片会和他人梦电波缠绕在起,组成怪异扭曲世界。全盛时期曹敬能滤清梦结构和组成,探究个个物件来源,模糊混乱逻辑会因曹敬自己脑力支持而坚实、明确起来。在他持续注入心智后,这些碎片就会拓展出足够广阔时空,让他能够探究最细微征兆。

黑夜中停泊火车沙漠,曹敬思想飞腾起来,这是首诗歌残片,部电影意象,来自他自己记忆碎片。月光下,火车停在铁轨上,人们从车上下来,围着沙漠上火堆喝酒、吃肉。个个幻影围着火堆又唱又跳,曹敬从人群中走过,看着自己和位少女在人群中旋转、腾跃。

黑色火车剪影将他裹挟下去,他抬起头,火车头严厉地看着他。于是他叹口气,拈过另块碎片。

舞蹈人群淡去,金碧辉煌大厦和立交桥在沙丘上崛起,抖落干燥黄沙,现出现代大都市魔影。曹敬手握着手电筒,手拿着本书——《脑神经功能新探》,作者是汤山。

……脑内病变病人,功能区都有推移或者代偿。大脑这团肉块有着灵活应变本事,哪怕是相对稳定运动性言语中枢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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